众人散去。
谢桥去福寿堂库房,打开钥匙进去。
曹嬷嬷闻讯赶来,板着脸道:“谢姑娘这是做什么?”
“旁人都悉数知晓我娘有多少嫁妆,我作为女儿的不能不知罢?往后若再遇见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应对?如今日一般对嫁妆没有底细,而小家子气被人指责上不得台面,丢辅国公府的脸面?”谢桥将大夫人的原话给说出来。
曹嬷嬷脸一沉。
谢桥又道:“曹嬷嬷若说无妨,我这就出来,今后闹出什么笑话来……”话音戛然而止,笑得意味深长。
曹嬷嬷心口一滞,哪里敢拦着?
谢桥找出那副红珊瑚玳瑁头面,随意挑拣其他几样首饰,锁上门。
曹嬷嬷一双吊稍眼一眯,冷声道:“谢姑娘还是将手头的东西原处放回去,以免日后对不上数。”
“笑话!我拿自己的东西,还要经过你这奴才的应允?”谢桥脸陡然一沉,面若寒霜:“你去请示老夫人,她若不准许,再来我屋子里拿回去!”说罢,谢桥拂袖离开。
曹嬷嬷面色青白交错,急匆匆的向朱氏告状。
出乎意料,朱氏并没有吭声。
曹嬷嬷思忖道:“老夫人,您就这样轻易让她将嫁妆拿走?只怕她日后会不将您放进眼底,态度如此嚣狂,该是要好好敲打拿捏。”
无人能比曹嬷嬷更清楚朱氏对这嫁妆多看重,她一直厌恶谢桥,寻思着老夫人定会大怒发作谢桥。
朱氏讳莫如深的笑道:“今后她要拿何物,都由她去。”抚平发皱的袖口,坐起身来:“将嫁妆单子拿来。”
曹嬷嬷立即拿出来递给朱氏。
朱氏在上头勾勾画画,随后交给曹嬷嬷收好。
曹嬷嬷随意一瞥,眼底闪过惊诧,这才明白朱氏打的什么主意。
……
芳华院主屋里,香炉里烟雾袅袅,淡雅馥郁的清香令人心平静气。
可,邓氏却神思不属。
福寿堂之事,令她心中忿忿。
“凝姐儿如何了?”邓氏担忧的询问英嬷嬷。
英嬷嬷笑着宽慰道:“小姐只是小孩心性,过今夜她便忘了今日之事,哪里还会与您置气?”
邓氏依旧郁结难消。
这时,清灵进来传话道:“夫人,谢姑娘来了。”
邓氏余怒未消,恨声道:“她来作甚?”
若非是她,朱氏不会迁怒于她!若非是她,她又怎得下重手掌掴容凝?
英嬷嬷心知邓氏因今日之事记恨谢桥,若是将谢桥拒之门外,恐怕徒增是非。无奈的劝道:“夫人,且看看她作甚。”
邓氏冷哼一声。
清灵将谢桥领进屋子里来。
谢桥示意明秀将木盒放在邓氏手边,忙赔笑见礼道:“三婶娘,今日之事还望您见谅。嫁妆虽是我娘留下,可也不是我能够做主。您也知我与大夫人……”谢桥顿了顿,转开话头:“当初嫁妆老夫人放在芙蓉居,大夫人与嫣儿妹妹煽动老夫人松口让嫣儿妹妹住进去。您也知晓我势单力薄,不得老夫人与父亲的待见,以防嫁妆被她们偷梁换柱,我这才借机闹事。”
“如今嫁妆放在老夫人私库里,谁也不敢将手伸进去。今日我若当面同意,只怕大夫人不会罢休。”说到最后,谢桥苦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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