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若是枕着这些明晃晃且十分值钱的器具来睡觉,只怕会硌得腰背疼。
晚膳寥寥的吃了些,不过入夜齐念便早早的爬上了床,歇息去了。
阿瑶依旧选了离齐念的闺房最近的一间厢房住了,其余丫头们也各自挑了自己中意的房间,欢欢喜喜的便搬了进去。
看来这些侍女确实是自华府中随意挑选来的,且以前所做的差事绝对不会太好,没有接近主子的机会。
齐念不由得舒心惬意的盖上了和暖轻软的云丝被,一夜好眠。
当真是多亏了借着齐姝的名头沾了她的光,不然哪有这样的好事儿,一路畅通无阻,没有半点儿阻碍。
便是有的那些上不来台面的东西,也会因着华夫人的庇护而不敢靠近。今日且能落个清静自在,便是真有什么,也是明日的事儿了吧。
翌日清晨,因着前夜睡的十分安好,齐念便被丫头们折腾着起了个大早,也没什么起床气儿,只有些呆愣的坐在一面镶嵌着红蓝宝石雕琢精致的铜镜前,任由着这几个丫头给她捯饬着衣着鬓发。
这般麻利的打扮下来,镜中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出尘脱俗丽质天成的清丽佳人来。
瞧着这镜中的少女之姿容美貌,便是连对自己容貌十分熟悉的齐念都不由得暗中称赞。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先前她之于打扮之事上毫不留心,倒也没觉得自己相貌有多好,便也只是普普通通稍显养眼便罢了。
如今且再看来,便是十足的一个眉目如画玉洁冰清的美人儿。
胭脂等人不禁纷纷赞不绝口,阿瑶却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口中嘀咕道:“我们家小姐本来就生得很美,无论做何打扮都没差呢。”
女妆不由得掩口轻笑道:“这话虽是不错,咱们七小姐本就是个姿容上乘的美人。但在我们华府之中年轻女眷那是数不胜数,每每凑在一起办家宴时便更是是各自争奇斗艳尽态极妍,小姐便是不喜欢那华丽美艳的妆扮,但也不能太过素净简单了。”
远黛与姣梨皆纷纷笑着附和,胭脂却只站在一旁笑而不语,没有胡乱搭腔。
齐念瞧了她一眼,浅笑道:“我初来华府,有许多规矩都是不太懂的,便总也有些裹足不前。胭脂,你以为如何呢?”
胭脂显然没有想到小姐会点她来说这话,便不由得面上一愣,低头细想了片刻,方才柔声回道:“小姐,女妆这话也不能说是不对,毕竟今日这家宴是夫人为小姐而办的,小姐作为全场的主角,总要有些出挑可取之处。当然同时也不能太过出挑了,咱们华府这情形可谓是不太简单,如若不想惹人非议太过令人瞩目,还是深藏不露些来的稳妥。”
胭脂的这一番话说出口,顿时这几个丫头的心性品质便立现高下了。
而至于这华国相府中这复杂的形势,齐念在来时的路上便也就听这几个心思单纯的丫头说了许多,也算了解了一二。
原来她这尚且素未蒙面的国相爹过得倒是格外的响应国策的号召,就光明面儿便娶了何止是三妻四妾,就别提有没有在外养几房外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