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的为七姨娘办事儿,此时她的主子既在宫中生出了变故,她现下定然是慌了心神,没了主意了。
齐念对此自是心知肚明,但此时却只不动声色的嗔道:“平日里我便是最少带她出门了,今日好容易想起她这一回来,她竟就偷懒托累了。你们俩且去将她叫来,我便在这里等她,不然回头又该在背地里说我偏心谁而不喜她了。”
她这话说的倒是让丫头们皆都笑了起来,远黛率先道:“好,我这就是叫她,保管不叫小姐你多等片刻。”
说着话间倒也就风风火火的便打起门帘,径直出去了。
胭脂虽也掩口笑了,但她那双眸中却甚是若有所思,在她的眼中这七小姐最是省心省事儿的一个人,平日里也不可能说难为谁,非要谁做什么事儿去,今日这是怎么了,就非得要女妆方能一起出门不可了?
齐念自是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一向便只知她心思细腻,却不曾想竟细致到如斯地步。
看来胭脂这个丫头,往后还是会有很多用处的。
很快远黛便拉着女妆进来了,老远便听她笑着道:“小姐!我将这个一味爱躲懒的女妆给抓来了!”
她们俩的关系素来便很是亲密友好,是而在平日里的交往中便也就格外的不拘细节没大没小的,都是在一处疯惯了。
女妆此时正是有苦说不出,自打她探知七姨娘之事后便格外的心神不宁,却也因着不能知晓太多的内容而此时举棋不定,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儿定然是与这难缠的七小姐脱不了干系。
毕竟她暗中奉七姨娘之命,曾在七小姐那日日都系在床头的香包中搁置了磨成粉末的毒药凤眼果,虽说那凤眼果的气味并不浓郁,但主子的吩咐她又怎会马虎办事儿,自是仔仔细细的在其中调和了芬芳的香料与花粉,将凤眼果的味道给遮掩的一丝不漏。
但不知是怎么回事儿,眼瞧着那七小姐毫无察觉整日整夜的接触那掺了凤眼果的香包,却是毫发无损,没有一点儿异常之处。
就凤眼果这十分霸道的药效,虽不触及肌肤进入脾胃,但也应该会在数月之内发作,继而不治身亡了,但眼瞧着这日子一天天的过去,那蒙昧无知的七小姐竟犹如天神庇护一般,毫无损伤。
这之于女妆而言自是十分的惶恐,即不知其中缘由,亦不晓究竟是因何故。
是而就在确证七姨娘出了事之后,女妆正有意要躲着七小姐以求不被她瞧出端倪来,是而这才托病回房歇息,只没想到终究还是被拖来了。
齐念只瞧了这面色苍白的女妆一眼,倒也不曾多说些什么,只淡淡的道:“我这也不便让父亲等候我,女妆,我们走吧。”
女妆这心头的不安之感顿时便愈加浓郁,但此时已然是无法再行推脱的了,此时即便是她欲言又止眸光闪烁,却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
咬一咬牙顿了顿足,她瞧着七小姐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便也只好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