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他这副急切的模样,齐念顿时只觉莫名其妙,心中却是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但她素来便十分抗拒这来的无缘无故的父爱,即便是已然过去这么久了,她依旧觉得很不习惯。
是而她只淡然道:“父亲这是在说什么,女儿一直都好好的待在府中,又怎会有什么事儿。”
华章倒是不计较她这副不识抬举的态度,只释然道:“没事儿就好,为父回府时只是听着下人多言了一句,倒以为是你受委屈了。”
他略顿了顿,倒是笑着又添上了一句,“说起来谁又能给你委屈受呢,萧儿可是为父最为聪颖敏慧的女儿,为父实在是不该看轻了你。”
齐念微垂了双眸正在给自己盛汤,闻言便只泰然自若的道:“既是如此,父亲还是先回去吧,女儿正在用膳,那便恕不远送了。”
这话显然就是逐客令了,只是华章却似没听明白一般,既不气恼也没当即便拂袖而去,反倒莞尔一笑道:“无妨,叫你的丫头再添副碗筷,为父便与你一同用午膳吧。”
齐念一时就被这话给噎住了,抬眸瞧他倒很是一本正经的模样,正满怀期待的望着她,好似在这儿没吃上饭,午膳就没着落了似的。
这父女二人对峙了片刻,终究还是齐念先败下阵来,认命的将手中刚刚盛好的一碗汤递给了华章,继而转脸吩咐道:“去给父亲添碗筷来。”
姣梨早就站不住了,等着她这句吩咐,可算是等到了。
是而她话音未落,姣梨便已然夺门而去,直奔向了小厨房,飞快的取回了碗筷。
相府的规矩,用膳时自是不能言语,于是便寂静一片的吃完了这顿午饭。
用完了膳,丫头们撤下了残羹剩饭杯盏碗碟,再奉上了清茶,便都退了出去。
华章喝着这清清淡淡却颇为宜人的茶水,心中正在踌躇着不知如何开口,那厢却只听齐念道:“父亲有什么话便直接说吧,女儿今日当真是累得很,想待会儿便去歇个午觉。”
这便又是一道逐客令了。
华章却毫不在意,只沉吟道:“我这半日都不在府中,是而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只在我刚刚回府之时,你六姐她便哭着要来见我,向我诉说上午所发生的事情。只是这事儿竟也将你牵扯了进来,我便也不想自别人口中来听这些话,就没见她,只来见你了。”
这话若是让华玉蓉听见了,恐怕她得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或是不相信眼前这人,究竟还不是她们的父亲,那个冷面冷心的国相大人。
同样的一件事卷进来的人又何止七小姐一人,但华章却是将赶上门来的华玉蓉拒之不见,转身就来找华玉萧要听个究竟了。
若说以前齐念总觉得他是心怀鬼胎别有所图方才一反常态只对她一副慈父心肠的样子,虽然也不知他究竟图什么,但也只能这样想方才说得通了。
现下瞧他这样,齐念也觉不敢置信,这还是那老谋深算高居庙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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