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云的不是。”绮云努力地将自己的歉意表达的诚恳真挚。
“就一句致歉,你的歉意在哪里?你的心在哪里?”赫连定的嘴角含着冷笑,眉眼凝着寒霜,“灼华郡主,你以为你轻飘飘的一句致歉,就可以抹去你给我带来的麻烦和伤痛么?你做梦!”说道这里,赫连定面色忽然变得狰狞可怖。
绮云心里一抖,面色一白,赫连定步步进逼,高大的身形让绮云有压迫感,一直将她压迫至山路崖壁。绮云退无可退,只有紧贴崖壁站着。
赫连定上前一步,右手攥住绮云的肩,手指抵住她的下颌,绮云不得不抬头看他,又羞又恼,抬起右腿朝他膝盖踢去。赫连定轻巧避开,坚实有力的大腿压住她的身子。
赫连定冷嘲道:“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再来说广平王的事儿。昨夜广平王被杀的时候,我在一个时辰之前就离开王府了,这个王府的侍卫都可以为证。你怎么单凭我参加了昨夜的宴会,就怀疑本王呢?你怎么如此幼稚?”
绮云的下颌被他掐住,呜呜地说不出话来。赫连定伸出拇指摩挲着绮云的面颊,缓慢优雅地说道:“像你所说,如果广平王真是我杀的,你打算怎么办?”
绮云身子瑟瑟一抖,挣扎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放开我……”
“云姐姐,云姐姐……”远处传来吟雪的呼喊声,越来越近。
赫连定悻悻然放开了绮云,嘴角噙了一丝冷笑:“你既然疑心我,你去告诉拓跋焘,让他杀了本王。你就这么在意他?”
绮云抚了抚微乱的发丝,稳了稳神。这时,拓跋齐和吟雪跑来。吟雪一脸焦急道:“云姐姐,你半天没跟上来,我以为你出什么事呢。”
“有本王当护花使者,灼华姑娘会出什么事呢?”赫连定抄着手,在一旁闲闲地道。
“也是,有平原王在,不会有事的。吟雪你不用太担心了。”拓跋齐在一旁微笑道。
绮云按下心底的颤栗,勉强笑道:“是啊,不会有什么事的。天色渐晚,我们赶紧上山吧。”
一路攀登,登上了九十九级台阶,到了山顶的竺元寺。见香烟缭绕,香火鼎盛,因为天色渐晚,不少的人参拜佛像后,正在回程。佛殿里,白日的喧嚣不见,斜照的夕阳照射殿堂,显得静谧而庄严。
慧安师太手执佛珠,站在门口正送走一批礼佛的香客。正打算回转身去,见了绮云一行四人,不由停住脚步,怔怔地看着他们,目光停留在赫连定的脸上细细打量着。直到拓跋齐上前施礼,她才似醒悟过来,绮云和吟雪也上前施礼问好。
慧安把他们四人迎入佛殿里。在佛殿中,他们转了一圈,慧安在旁陪伴。吟雪见了每一尊佛像,俯身低头跪拜。拓跋齐不时地向吟雪介绍自己所知道的有关佛教的内容。
绮云也四处游览着,不经意间,瞥见一向祥和娴静的慧安正用奇怪的眼神注视着赫连定,面上神情似喜似悲,变幻不定。
赫连定注意到慧安的目光,不由回视她,问道:“师太,我们认识吗?”
慧安忙收回目光,低头轻声道:“阿弥陀佛,贫尼看施主的装束打扮,不是魏国人。所以多看了几眼,施主莫怪。”
赫连定嘿嘿一笑道:“我不知怎地,看师太倒有几分面熟,像是多年前认识。可是本王从未到过平城,这是第一次。师太四处云游,去过夏国吗?”
慧安回以微笑道:“贫尼云游去过夏国,但那是多年前了,那时施主恐怕还未出生。施主见贫尼面熟,只怕是前世的缘份吧。”
听她这么一说,绮云细细看了看两人,却见慧安师太的眉眼与赫连定的有几分相似。一个久在夏国,一个多在魏国,两人从未谋面,见面却一见如故,恐怕这就是佛教中所谓的缘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