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想怎么混入皇宫,怎么可能有时间训养信鸽?将军莫不是怀疑本宫在统万城里的人?”
长孙翰忙道:“朝影宫是朝廷的影子,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本将军没有怀疑朝影宫的意思。只是,的确有士兵还不只一个人,说看到了云清公子放飞信鸽。”
墨川凤目斜睨,冷笑道:“这只不过是个蹩脚的反间计。找个身形和云清一样的,来做这件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短时间内,云清怎么可能训养飞往统万城的信鸽呢?皇上,您说是不是?”
拓跋焘点点头,一旁的崔浩和古弼说:“微臣也相信云公子。”
其他将军面面相觑,有的按捺不住,问道:“既然不是云清公子,那会是谁泄露军中情报呢?这个人一定要把他揪出来。”
墨川道:“只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来自统万城里的人,才有可能训养这样的信鸽。”说罢,他寒冷的目光直射向绿瑛。绿瑛身子一颤,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绮云上前跨了一步,挡在绿瑛身前,对墨川说道:“宫主莫要难为她。绿瑛不识字,更不用说写字了。何况,方才她一直和我在一起,怎么可能化身成我的模样,放飞信鸽?宫主,您说从统万城来的人都有嫌疑?这样,子玉将军也被怀疑了。狄将军诚心相投,他要知道了,岂不是要寒了心?云清认为,此事已经发生了,加以追究,还不如想想怎么办更为重要。”
众人意见不一,拓跋焘沉默一瞬,手中运力,纸条化为粉齑,纷纷散落在地。
拓跋焘抬眼直视众人,锐利且坚韧,沉声道:“此事到此为止,莫要互相猜疑。另一只信鸽已经飞入统万城。目前,关键在于赫连昌知道我军粮草不济的讯息,该如何应对眼下的危局?”
部下面面相觑,大多面有忧色。司徒长孙翰等人一致奏请:“敌人知道我们的底细,夏国的骑兵和步兵必定倾巢而出。他们的阵势难以攻破,我们应该避开他的锋锐,请陛下领军撤退,我等断后。”
拓跋焘沉着冷静地说道:“既然消息已经走漏,危机骤生。可是,危机危机,危险之中蕴含机会。我们远道而来,就是要引诱敌人出城,朕唯恐他们不出。现在他们既然要出城,我们却避而不打,只能使敌人士气旺盛,我们却被削弱,这不是用兵的好计策!”于是,交代好应对策略。
众人散去,拓跋焘支开绿瑛,留在帐中,对绮云柔声道:“云儿,别生气了。他们对你的疑心也是为全军的安危着想。人证物证皆在,没办法须过来询问一番。”
绮云扭过身子,嘟着嘴道:“你们怀疑我,倒也罢了。绿瑛和我在关中出死入生,当时义真救我,弃了绿瑛,我一直心生愧疚。如今,好不容易见她死里逃生。夏军残暴,她吃了多少苦?还要遭受你们的猜疑。如果你们还怀疑我们,我明天就带绿瑛,和我一起回龙城去。”
拓跋焘忙扳过她的身子,搂着她的纤腰,“云儿,不许说这样的话。你这是要弃我而去么?我们不是说好的,一生一世在一起,少一天一月都不算的。”
绮云红了脸,轻轻地“呸”了一声。拓跋焘笑着将她拥入怀中,地上的影子没有间隙,叠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