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役天下百姓,驱策万民,为你们一姓服务,这样的王位如何能够持久?天下,只有雄才大略者居王位,方能安定祥和。”
赫连定看着绮云开合的柔软樱唇,他再也忍不住了,掐着她的下巴,嘲讽道:“灼华公主依然像九年前那般,能说会道。只是,朕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我了。而你,逃出我的平凉皇宫,再也没有可能了。”
说着,他低头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绮云欲转头挣扎,可是被掐住下巴,她无力挣脱。察觉到赫连定的舌欲入侵与她的纠缠,她用尽仅有的力气咬下去。
赫连定一阵剧痛袭来,但他不放开她,他的呼吸急促灼烫,依然狠狠地,不依不饶地继续吻,狠命地吸吮,勾缠着…..咸涩的味道溢满唇齿之间。
绮云的发因挣扎而散落,如乌亮的丝绸铺在枕上。渐渐地,她无力挣扎,无力呼喊,只觉得一阵绝望。
他的嘴里有酒的醇香,并不难闻。可是,却让她蓦地胃里一阵翻腾,她感觉快断了呼吸,剧烈地咳嗽起来。
赫连定察觉她的不适,放开她时,她忽然抑制不住地拼命干呕起来。她不停地喘息着,他不得不放开她。他的眼神越来越冷,死死地盯着她,呐呐地道:“你竟然厌恶我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不说话,只是不停地干呕着,泪眼模糊。赫连定怔了片刻,忍不住上前握住她的手,手心中感到一阵濡湿,低头摊开绮云的手掌,惊诧地见她的双手手心都是血迹,鲜血流下,染红了身下的被褥。她的手心中间一道深深的伤痕,双手掌内各横插着一片锋利的碎瓷片,几近经脉,深可见骨。原来,她是这样自残,才在药力的作用下没有失去意识。
赫连定愣了愣,见绮云面色惨白,几乎失去意识。“绮云,绮云……”赫连定惊慌地摇晃着她,她一动不动,他蓦地心底恐慌了,嘶声喊道:“太医,快传太医……”
太医赶来,把了脉后,恭敬地低头禀道:“启禀王上,她……”忽然想起不知如何称呼她,顿了顿接道:“她有喜了。”
仿佛一道惊雷闪电划过,赫连定的脸色瞬时变得煞白,颤声问道:“你说什么?她,她有喜了?”
“启禀王上,已经有近两个月了。”
刚刚转醒的绮云听了,她的心被狠狠地撞了一下,心底的各种滋味破开了一般,似喜似忧,百味杂陈,感觉在夏宫中行尸走肉的自己又像是活过来了。
赫连定死死地瞪着她,突然走过来,伸手狠狠地掐住她的脖子,冷笑道:“很好,拓跋焘的儿子在我的手中,我又多了一个人质!”
绮云喘息挣扎着,雾眸之中氤氲的水汽,漆黑幽瞳,哀戚地看着他。
赫连定心蓦地一扯,像被尖锐的棱角划到了,裂了道若有若无的口子。他的心封闭了很多年,告诉自己要断情绝爱,方能反败为胜。
可是,看到她的眼眸深瞳,看着她日渐消瘦的雪白的脸颊,心竟隐隐作痛。原来,无论自己变得如何强大,她依然是自己的弱点。
他的手一松,颓丧地滑落……然后,他身子僵硬地转身,走了出去,背影寂寥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