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在高台之上吹奏着玉笛。那一刻,我,我恍然以为看到了桂宫仙子,此人此曲只应天上有。我那么爱惜她,希望有一天守护在她的身边,得到的竟是她的利用。你说,她为什么这么无情?”
说着,他拽住紫梦卿的前襟,苦笑道:“她有孩子了,她居然有了孩子了。那个孩子竟然是姓拓跋,是我切齿痛恨的,虽然,我也本姓拓跋。不可以,这不可以……”
“王上……”紫梦卿扶着赫连定站立不稳的身体,含泪道:“如果,王上不愿意看到姓拓跋的孩子出生,臣妾可以帮您.。”
“怎么帮?”赫连定目光有些茫然地望着她。
“拓跋氏与赫连氏有几世仇恨,不共戴天。留着拓跋焘的血脉,终究是个祸根。王上,她的孩子不能留!”
赫连定目光一震。
“如果,王上下不了手,让臣妾来做!”紫梦卿目光一寒,冷声道。
赫连定面色微怔地看着她,看了许久,黑眸中一片沉寂,不知在想些什么…..
微醺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和轻柔的。
绮云对着窗,低头仔细地绣着鞋面,她的手指轻颤,每次穿针引线,她受伤的手总不能够将线穿过针眼,都是之雁帮忙。之雁在一旁侍立,见图案是一凤一麒麟,眨着眼睛好奇地问道:“公主,您这是要做什么?”
“绣一个肚兜,小孩子睡觉容易踢被,穿上这个不容易着凉。”绮云笑着回答,头依然未抬,只是仔细地绣着。
“肚兜上的图案,宫里都流行鸳鸯或者花卉类的,甚少见这么别致的图案。”之雁惊奇地答道。
绮云朝她淡然一笑,没有答话,这是我孩子的名字,凤麟,他能够给我带来生的希望。
之雁看着绮云低头浅笑,满脸的温柔,泛着母性的慈爱,心底不禁有些悲叹,这位公主身份虽然神秘,养尊处优。可是,她背部的伤痕,行动的不自由,都显示她是被幽禁在此。如此处境,要能够守护住腹中的孩子,恐怕是一片痴心吧。
她绣了一会,眼睛有些酸疼,想起太医的话,放下针线,想在庭院中散散步。之雁上前扶住她,刚走出房门,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声,然后听见宫人尖细的声音扬起:“紫妃娘娘驾到——”
绮云一怔,自上次见面,很久都没有见到这个既是故人也是仇人的紫梦卿了。
宫门口,紫梦卿一身紫衣华服,扶住坠儿的手,缓步上前,后面跟了几个膀阔腰圆的宫人。
之雁立即上前低身行礼,绮云只是微微地对她点了点头。
“之雁,你们宫里的人都退下,自有本宫会照顾她的。”紫梦卿面色阴冷,沉声吩咐道。
之雁见她面色如罩寒冰,担忧地看了绮云一眼,带着夕颜殿的宫人惶然退下。
绮云望着紫梦卿,见她身后的面色冷凝的宫女,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镇定地问她:“不知紫妃娘娘,来我这夕颜殿的冷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