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症状实在耐人寻味,太皇太后细细一想便了解了大概,当即对着孟长淮横眉竖目道:“混账小子!给哀家跪下!”
容绣还未明白过来太皇太后突然如此是为何,禁不住又一阵难受,忙捂住口鼻将头偏向一边。
“绣儿!绣儿你怎么样?”孟长淮见状神色慌张地扑过来,心急如焚地揽住容绣,朝边上丫鬟大吼:“快传太医!”
“是,小王爷。”丫鬟欠了欠身快步离开,太皇太后紧皱眉头,看着孟长淮沉声道:“叫你跪下。”
孟长淮并未多言,就地跪了,覆着容绣手背的温热掌心却一丝也没有挪开。
“唉。”太皇太后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望向容绣问道:“丫头,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容绣面色苍白地摇了摇头:“就是反胃,头晕,再没有别的了。”
这一回答更加确定了太皇太后心中想法,遂来回扫了一眼二人,问容绣:“丫头,除了昨天晚上,这小子以前可有欺负过你?”
“没……”容绣一脸茫然地摇头。
“别怕,跟奶奶说实话。”太皇太后拍了拍容绣的肩,用眼神鼓励她。
容绣到此刻大脑仍旧是懵的,看了一眼跪在面前的自家夫君,心中不忍,继续摆首道:“真的没有的。太皇太后,您别让他跪着了……”
“太皇太后,太医到了。”守在门口的琉璃适时出声。
太皇太后舒了口气,抬眼望向门外:“进来,快给小王妃瞧瞧身子。”待太医走到跟前,太皇太后屏退了所有下人,向太医详尽描述了容绣症状,紧接着神色严肃道:“这件事如果被传了出去,小心你人头不保。”
“是,太皇太后放心,微臣省得。”一见这殿里情状:太皇太后一脸凝重,连小王爷都被罚跪了。太医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深深鞠躬行了个大礼,打开随身药箱,在榻上垫了软垫给容绣把脉。
半晌过去,太医微微沉吟,叩首道:“回禀太皇太后,小王妃头晕乃睡眠不足所致,至于恶心干呕,微臣斗胆问一句,小王妃可是已有许久未曾规律膳食?”
此言一出,殿内另两人齐齐望向容绣,又是担忧又是惊诧,容绣只得半真半假地交代了:“前些日子胃口不佳,是不曾规律用膳。”
“那便是了。”太医点头道,“胃腹空虚,忽食油腻之物,从而导致反胃干呕。待微臣开一副方子调理调理,最近小王妃的饮食也须清淡,尽量以稀粥等温和流食为主食。”
太医留了方子离开,孟长淮脸上担忧还未褪去,正欲开口询问容绣,却听得太皇太后先道:“小子,还舍不得起来?”
孟长淮这才记起自己此刻还跪着,也顾不得这里是安泰宫,什么礼节不礼节,起身直接坐到容绣旁边,从背后伸过手去捂住她胃:“可还难受?”
在太皇太后面前便这般腻歪,容绣终是脸皮薄受不住,轻轻用胳膊肘推了推他的胸膛,面色泛红道:“我没事了,你快松开,叫太皇太后看着像什么话。”
“太皇太后方才冤枉了我,总得给个恩典补偿我不是?”孟长淮手臂上力道不减,“我抱抱我娘子,又不犯法。”
孟长淮这厮脸皮厚如城墙,耍起赖来一向是讲不通道理,容绣早早便见识过了,当真拿他没办法,忙半羞半怯地望向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见此情景心中倒是欣慰得很,呵呵笑道:“臭小子,多大人了还跟哀家斤斤计较,带容容回去歇着吧,改日哀家差人送些补品到你府上去,你们俩啊,加紧给哀家添个大胖重孙。”
这才成了亲,就被催着生孩子。容绣一脸窘迫和局促,孟长淮则信誓旦旦地应了。
出了安泰宫,孟长淮牵着容绣径直往前走,却不是朝昭宁宫去的方向。
容绣用手指挠着他掌心问:“怎么往这边走?淑妃娘娘在西宫呢。”
孟长淮捏住容绣乱动的指尖,语气有些低沉:“都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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