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他应该生气。
但是刚睡醒还懵逼着的许临着实抓不到生气的点,于是他只能暂时对着楚文初摆出一副难看的脸色,然后一言不发。
但沉默的气氛总不能保持太久,许临明显察觉得到四双眼睛以不同的情绪齐齐地盯着他。现在的他不能轻举妄动,他必须在坚持这样的表情下快速地思考出一个正确的解决方式。他强压住疯狂涌出的后悔念头,面无表情地伸出了手。
然后抓了个空。
江浩成眼疾手快地拿走了放在许临面前的那杯水,换上了自己的杯子。
许临险些绷不住自己的神色破了功,幸好他马上紧紧地握住了江浩成递过来的杯子,快进了那零点零一秒的犹豫,故意看了楚文初一眼,然后勾起唇角笑了笑,一口饮尽了杯中的液体。
江浩成挑了挑眉,笑意盈盈地为许临空了的杯子重新添满了水。
纵然这出戏演得入木三分,但许临依旧无法忽略一旁的那个最让他头疼的目光。
许临可以肯定,计辞漠开始怀疑了。只不过现在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解决与计辞漠有关的事情,所以他努力地无视着计辞漠探究的神色。
至于江浩成......许临从始至终都不明白他真正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就为了上床?咳,他觉得这个原因实在太过于荒谬。
但是目前看来,江浩成的存在对他还算有所帮助,所以他越来越习惯了江浩成随时抛出的橄榄枝。
许临的沉默不语终于还是惹怒了楚文初,当他余光的扫视到楚文初紧紧攥着的双手,便明白自己的行动成功了。
只要楚文初先抛出一个点,他就有信心找回感觉大战一番。
许临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开口的居然是一直以来存在感最低的导演。
导演似乎忍耐了许久,一手在搭在椅子上,作出了夹烟的姿势,语气不善地说道:“我不想掺和你们的家事,说吧一个答案,留下还是离开。”
“留下。”
“离开。”
异口同声的回答,只不过是两个截然相反的答案。两人都不意外,但话音一落,场面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导演的脾气原本就不太好,他不屑地翘着二郎腿说道:“楚总可是连下药强行掳走的手段都用上了,你留得下?”
导演看得出来许临暂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所以故意把楚文初方才的所作所为在楚易恒面前挑了个清楚。
他有九成的把握,许临最终还是会留下。他清楚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挑明矛盾,激发矛盾,然后冷眼旁观。
如果现在有盘瓜子那是最好了。导演看着蹲在墙角嗑瓜子的狗仔心里默默地想着。
许临闻言,终于明白了原来刚才那不是自己一直认为的宿醉,而是被下了药。
等等,下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手段,也亏得楚文初使得出来,他就不怕楚易恒被药出了毛病?
许临感觉自己心头的怒火渐渐升起,不过尚有理智的他抓住了导演言语中的另一个要点,强行掳走。
许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果不其然,那明晃晃的黑衣大汉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站在一辆车旁,一个个表情严肃得就差贴个“我是打手”的标签了。
这时候的许临倒是真没有心情研究那车辆的价值了,原本只是假装怒意满满的他怒气值瞬间上升到顶点。
他一改之前憋屈的态度,双眼直视着楚文初,强硬地说道:“我最后再说一次,你听清楚了,我不会回去。”
“我也最后说一次,你必须回去。”楚文初的语气似乎十分平静,但额头微微暴起的青筋泄露了他的心情。
“楚文初,你搞清楚情况好吗?回不回去不是你说的算。”许临气得一下子忘了哥哥的设定,直接把名字喊了出来。
楚文初紧紧攥着双手,似乎努力抑制着心头的怒火,他抬起了双眼,直直地盯着许临,一字一句地道:“我说了算。”
“我是成年人,我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在做什么,我自己清楚。”许临猛地站了起来,面色不善地说着:“你能说了算的人,只有你自己。”
“你非得吵给别人看?”虽然情绪不好,但楚文初仍然记得这是一个公众场合,没有就这么跟许临吵了起来。
许临闻言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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