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震惊的表情将内心的欲念全部暴露了,养父冷竣地审视着我,终于低下头,退回了藏书室,随后又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了厚重的石门。
我让他彻底失望了,估计他怎么也没想到,天真未泯的我竟也抵挡不了神之风采的诱惑,堕入了贪欲的深渊。那一刻,巨大的恐慌将我紧紧慑住,满心忧虑着养父会不会因此取消了行程。
仰望着门上先祖威严的侧面,也深知自己应为不该有的**而悔罪,但我却怎么也克制不了仓皇的心跳,我甚至祈求先祖为我降下深重的惩罚,情愿承受一切,只要能换来养父的宽恕。
之后的一夜,我依偎在苏萨娜的怀里,让她最后为我唱一次催眠曲,自己却睡意全无。
青白色的天光浸透了远山上的云岚,欢唱着苏格兰牧歌的石英钟报响了六点整,双眼布满血丝的克里农走到客厅来,通知我马车已经备好了。
任劳任怨的老管家操劳了好多天,每一样入箱的物品他都要亲自过目,起程的日子越临近他就越焦虑,通宵达旦地办理着各项手续,生怕哪一样不齐全或是欠妥,到了大洋彼岸会为老爷和小姐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因为塞得太满的衣箱,一向和颜悦色的老管家和苏萨娜辞严厉色地争吵了一番,被剔除的衣物堆满了老保姆宽大的吊脚床,出远门当然越轻便越好,任凭苏萨娜扑倒在成堆的凉爽纱衫上痛哭了一整天,克里农也不肯让步。
从那以后,两位默契的老仆人便较上了劲儿,都在最后的时日里尽其所能地比试着身手,克里农打点着行前的方方面面,苏萨娜把厨娘赶去了晒麦场,一手包办了厨房里所有的活计,那些天里,我和养父每天都像受邀赴宴似的,坐在餐桌两头,举着刀叉,眼花缭乱的菜色却让我们不知该如何下手。
这会儿,克里农站在客厅的落地窗旁,躬身等候着我到后院去查看,他说行李都已装车,证件和手续昨晚他就备齐了,出发前再交给养父。
我想起身,苏萨娜却把我抱得更紧了,这让我忍不住又沁湿了双眼。
没时间担搁了,克里农有些不耐烦了,冲着苏萨娜耸耸高挑的鼻尖,转身上楼去了。
我的一颗心也忐忑着呢,克里农是去向养父交代临行事项,也不知养父会如何反应,若是听完了管家的汇报,他却不动声色地回复道:你先歇着去吧,今天我不打算动身了。
那我真会崩溃的!
眼下,除了焦虑,还有满心的愧疚,这一夜让我受尽了折磨,神情恍惚得都有些撑持不住自己了。很想到院子里去透口气,也是我实在受不了这种等待宣判似的处境,便挽起苏萨娜的胳膊,来到了后院。
马夫满脸通红,一见我就鞠躬不迭,兴奋得咂了几次嘴,也没能把我的名字连同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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