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凰与若敖子琰走近马场,远远地就看见一个白衣公子,长眉若柳,身如玉树,肤胜白雪,可谓精致秀丽的五官简直叫女子都自惭羞愧,一双修长的细眸云淡风轻地笑着,露出一种淡泊名利之色,在一个二十出头年纪的年轻人身上会有这样奇异的气质,实乃少见,在一众年轻公子小姐中也显得极为出众。
此人正是成嘉。
他还有个别称,“楚京千年老二”。
芈凰曾亲耳听过叶相如因此讥笑于他,“我说成嘉啊成嘉……为什么你事事都输了那子琰一筹?”
就连现在这个时候,叶相如还不忘取笑于他,“成嘉你看看,你爹是他爹的副手,你连出生的时辰也晚了他一个时辰,所有人家都在赶往恭贺他出生的路上的时候,你却无人问津。明明你长的也是貌若美玉,为什么每个女人眼里都只看到若敖子琰一人,此次大比听说你又没有下场,莫非你真的无胆了?怕考了个第二回来,人家说你成嘉果然连才华也不及若敖子琰……”
成嘉听到叶相如如此这般嘲笑于他,却当先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一个笑话。
二十岁的样子,身姿挺拔,潇洒磊落,一身月白长袍,上面绣着层层的祥云锦绣,即雍容华贵又不显张扬,旦见子琰与芈凰走近,挣开叶相如的勾肩搭背,率先轻声招呼道,“子琰,你们可算来了。”
若敖子琰牵着芈凰对他颔首,一种命令似的口吻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诺,加上台上的赵明,我们人都到齐了。”成嘉手指轻点,指着观马台上木榭中的众人说道。
“好,既然人都到齐了。”若敖子琰负手而立,环视众人,很是自然地命道,“那就开始吧,叫大家都上场跑一圈。”
“好!”优雅地排众而出,成嘉站在赛马场中央,饱含内力的声音,向众人宣布道:“既然子琰与公主都到了,我们还是老规矩,大家先去养马场,各自选一匹今天比赛要用的马儿,然后开始比赛。”
这声音独有韵味,扣人心弦,不急不缓,轻若羽毛。
走近的芈凰心想,真是可惜了成嘉之才,应不亚于若敖子琰,却处处为人比较。
成嘉的这番安排说完,本来散落在各处的公子小姐闻声纷纷走近,摇了摇头,到是没什么意见,左右每次比赛都是如此。
但是作为芈凰的表哥,孙叔敖却不给面子地出声反驳道:“成嘉,这个比赛并不公平。我们的马都是月余前在品马会上拍下的,而且已经熟悉多时,今早就牵来放在马场里了。而凰表妹还有玄表妹初次出宫,又没有带自己的马,若是新选,肯定都还没有时间真正来熟悉,怎么可能跑出好成绩?”
众所周知,骑手与马想要配合默契,起码要熟悉一段时间,才能跑出好成绩,这是常识。
芈凰到是不惧,她的马技可是在与成百上千的西土庸国的死拼中练就出来的,不管是老马还是壮马,简直闭着眼睛睡着都可以骑的稳稳的还能杀敌一百,但是芈玄就不好说了,从小就没有多少机会骑马。成嘉身为芈昭的陪读,又是唯一能令尹之下唯一能代替楚王处理政务的左尹家的嫡公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难道又是故意为难她和芈玄?
从上书房开始,他们这些王孙公子小姐欺负两个公主的戏码还没有玩够?
这种“优越感”还没有享受痛快?
芈凰蛾眉微挑,看向成嘉,等着他给一个说法,同时扫向另一边站成一圈的男男女女。
那些帐,前世今生,两世加起来,她可都记着呢。
芈玄扯了扯芈凰的袖子,笑道,“皇姐也知道,玄儿的马技不行,这种比赛,我还是在一边观战好了。”
含着一丝雍容的笑意,若敖子琰抬手阻止道,“皇妹别急!成嘉,今日我想了一出新玩法,不如我们来玩玩?输赢再添点彩头。”
对于一直才智武功都压在他头上的若敖子琰,成嘉并没有多作反对。因为从二人出生至今,他早已明白一个道理只要楚国有子琰一日,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任何人都没有反对的权利,即使身为其父的老狐狸——子般也没有翻盘的可能。既然如此,身为一个聪明人,他又何须多费口舌之争,做那无用之争,只要静观其变就好。
故而眉宇之间尽是平和之色,甚至顺着他的提议说道,“我听相如说,你等着我们给你送礼。那你说个新玩法来我们听听,如果你赢了,大家一起给琰和长公主送点新婚贺礼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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