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麦一愣,睁大了眸——
难道,程相望良心发现,想要等她,并实现他平手的提议了?
她正要心神鼓舞,超越陡坡,朝弯道开去……
“不!程少不是停了!”
播报又喊,“而是,程少发现我们在夜间航拍,又时刻关注,所以,在弯道中,故意跑出了一个字母!那是什么?v字!竟然是v字!这是提前庆祝的意思!要知道,只有对赛车对手极度藐视的情况下,才会有赛车手,如此猖狂……”
乔小麦已快气炸!
“等等,程少又动了——!他突然踩了油门,用尾气喷薄,这是什么意思?哦,想起来了,程少作为赛车手的时候,常常,用这个意思,表示放了三次屁,无聊等待,以藐视对方的龟速……程少这是绝对自信的表现!因为,他离终点,不到十公里了,现在,离终点更近了,更近了……而乔小姐,终于到达弯道了,可是,这么明显的距离,她能追上吗?乔小姐有希望反超吗……”
播报里声音很激动。
乔小麦已经气到炸毛,忍不住低骂一声脏话!
可是,仍旧无可奈何!
因为,陡坡已经是极限!
现在,还让她过弯道……
这简直,比任何车技都难!
她今天所面对的结果,一定是一个字----------
输!输!输输输!
乔小麦脸都气红了,可是,对这个集背叛与狡猾于一体的程**,却无可奈何,更,无能相对!
“现在,知道自己帮了什么样的人了?”
就在她气急败坏,甚感恼怒时。
旁边,一直沉默的唐靳,终于出声,睁开了眸,缓缓问语,“知道错了么?”
乔小麦顿,转过了头。
“程相望,自小叛逆,狡猾成性,因家庭环境,对世间看法偏颇,更难定性,需要的,是磨练惩罚,绝非仁心帮助。”
唐靳简言,回语望她,沉黯中,带有教导,“我不反对你助人为乐,这是好品质,你生活的环境,造就你的善良,我可以理解。但是,识人而助,这一点,很重要。”
乔小麦终于明白,原来今天,一切的赛车惩罚,以及选择,不是所谓的任性幼稚或吃醋……而是,他要教导。
他要教她,做事要判断冷静,看清对方的本性,学会辨明伪装,才能做出最合适的判断!
否则,一味善心,只会得到农夫与蛇的结果,到头来,吃亏的,根本是自己!
乔小麦点了点头,对自己非常失望,却道,“我知道,这次,我选择自己比赛这件事,很不明智,是我自讨苦吃,哪怕以后,唐总你对我怎么罚,我都同意——!可是,现在想起他拿天天母亲遗物欺骗,想起天天对他的一切真心,又想起今天的所作所为……我真的……”
她握了握手,紧握着方向盘,“不想输……绝不想输……正因为是我自己挑战,所以,我不想输给程相望!”
想输,还是想赢?
如果,现在再让她答一次,绝对是后者!
而且,还希望,由她自己,亲手赢!
乔小麦抬头看他,满面渴望!
或许是心虚,更或许是自责,欲言又止间,却不知,表现的全是不甘与倔强。
唐靳望了一眼,终于,抬起了眉,回声问,“谁教给你,还没到终点,就要说输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