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樱缓缓度到周彤珊正对面,忽地再次扬手,周彤雨脸色大变,下意识的避开,那枚银针毫无迟疑的准确插入周彤珊脖子根部。
周彤珊惊得浑身一颤,下意识的张嘴尖叫,却发不出声来,吓得眼泪哗啦啦,就是发不出声音,只听见呃呃呃声,紧张的抓住周彤雨求助。
周彤雨吓坏了,“你……你……”
“不会说人话留着嘴干嘛,扰人耳根清净。”窦樱握着银针,对着周彤珊眼睛晃了晃,“嗯,让我想想,应该再扎哪里呢?给你大腿根来一针,从此你就跛了,省得整天跑人家家里撒野。”
“不要,七姑娘,妹妹她年纪小,所以……”周彤雨声音都变调了。
“所以就可以口贱犯人?”窦樱打断周彤雨的话。
杀人,没有过,但不介意开杀戒!
死人,她不怕,亲手解剖过多少尸体。
在她字眼里,从来怕字。
当然,对秦瑀,那是在她不足够强大之前的权宜之计。
“可你也不能废了我妹妹!你这是犯王法的!”周彤雨怒大过惊,再也不端她的白莲花表情。
窦樱收回针,笑着看她,眼底冷漠,带着操弄:“我只不过做你们对我做的事罢了。”
“你看你,被人打得差点破相,烫得要留疤,如今废了手脚,哑了喉,这一切可不就那你自己犯贱吗?如果有人要学你,我倒不在意用她练练手。”
她扭头看窦夫人娘仨:“母亲,两位姐姐,你们说对吗?”
窦夫人和在场的窦雨嫣、窦雨姣都惊呆了,听到她这样问,身子都抖了抖,不敢答话。
她们本来是想看窦樱出丑的,可窦樱怎么会这一手?
她们都有一种凉风灌进背脊的感觉,浑身僵硬起来,如果这针扎在自己身上……
“七姑娘,你……你不能伤我妹妹。”周彤雨见硬的不成,无助的软了。
“为何不能?她能伤人,我就不能伤她?这是何道理?”窦樱笑回。
“七妹。”
窦樱转身,看着窦逸羽。
明显,他已经看到她的动作,但他目光里没有诧异。
“大哥。”窦樱笑着将银针插回一个她特制的软包,塞进衣袖。
“羽哥哥……”周彤雨眼圈顿时红了,声音柔颤。
“听说周家派了马车要接你过府劝慰周祉瑞。”窦逸羽没有看她,直接走到窦樱面前。
“是吗?周家姐妹没说啊。”窦樱回头甜甜的笑看周彤雨,“周彤珊进来就犯贱骂人,所以,还来不及告诉我。”
周彤雨委屈万分,含泪低头:“羽哥哥说得是,是我们姐妹无状了,彤雨给七姑娘赔不是了。”
白莲花,绿茶婊。
窦樱翻白眼。
“你打算去周府吗?”
窦樱歪着脑袋看他。
“哥哥陪你去。”窦逸羽笑着说。
窦樱很意外:“理由?”
“七姑娘,我求你去一趟。三弟他……非见你不肯吃饭。”周彤雨哭着泪涟涟。
呵,刚才不哭,这会窦逸羽来了哭成这样,这委屈得有目的啊。
窦樱冲着窦逸羽眨了眨眼睛。
窦雨嫣脸一沉,大哥什么时候这个死丫头这么好?
窦逸羽见窦樱忽然露出一抹小女孩的俏皮样,不由莞尔。
“去了,也就彻底了结了。”
“好吧,我听你的。”窦樱笑着点头。
窦逸羽挑了挑眉,她居然如此顺从听话?他可是窦夫人嫡子,不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