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儿?”看到李骏不言不语的站那儿,李德只好问我。
我看着李骏说道:“你是萧娘子的常客,现在都没有断了联系。”
话音刚落,李德就在旁边大吼道:“忤逆子,你怎么还和那个妓子有联系,你想气死我吗?你是不是要全家一起死你才心安。”
我看着站那儿暴怒的李掌柜,看来这里面还有些内情啊。但是却不是我想要的,只有安慰了下李德继续说道。
“萧娘子和你很熟,拿了银票过来给你兑换,但是你却一点都不奇怪她为什么有这么大面额的银票,只是找来你父亲李掌柜就给兑了,还是在魏珣死了的情况下。而这种银票据我了解末叶也只有魏珣才有,很显然你在萧娘子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知道魏珣会拿这银票给她。”
李骏低声说道:“我没有,我不知道的。”
“好吧,这只是其中之一,昨日我在尉府待了一天,闲来无事又去看了看魏珣的尸体,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什么。”李骏抬头惊愕地问道,而李掌柜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儿子,显然也发现他的问题了。
我呵呵笑了几声说道:“剑伤,他的剑伤虽然看似普通,但是一个人常年用剑,再怎么改变也改变不了招式的运行轨迹,最多伪造下伤口而已,我仔细看过尸体的伤口后发现了很熟悉的东西。魏珣是被一剑穿心而死,另外两剑根本就是掩饰,他中了第一剑后就死了。”
“我是会用剑,但是会用剑的整个末叶府数不胜数,你怎么会觉得是我。”他有些恢复平静了,沉声道。
“刚才就说了,剑法啊。我们练剑几年十几年,很多习惯改不了,那剑招剑式早已刻入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人用长剑刺人胸口都是平刺或是向下,但是魏珣心脏的伤口是由下而上啊,如果是匕首还好说,由下而上很正常。但是那是剑伤啊!你还不明白吗?那是《秋叶落》的剑招轨迹,源河李家的学徒习剑时就知道,这门剑法当初就是见秋日落叶纷飞而创的,大多剑招都是刺落下的树叶来进行练习的,自然是习惯由下而上的。但是你肯定也该知道,其它的剑法可不是这样的。但《秋叶落》可不是什么绝顶剑术,整个宁州也只有源河李家在练此剑法,而你我正好出自李家。”我看着他说道。
“可是李家的人这么多,你怎么知道——”
我打断他的话,“我当然知道,李家人是多,但是整个末叶府就只有这宝源号有,这段时间也没有其他的族人来过这里。还有剑啊,你连剑都没有换过,魏珣的伤口根本就是家族的通用长剑造成的,虽然和外面的普通长剑差不多,但是只要是有经验的仵作仔细对比肯定还是看得出差别的。而且我敢肯定,宝源号的护院用的也是这种剑,说不定你行凶的剑根本没有丢掉,还在这宝源号中。”
“哎,骏儿,真的是你吗?我们宝源号用的就是这家族通用的长剑,都是从源河带来的,根本没有替换过。”李掌柜像是一瞬间老了十年一般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缓说道。
李骏站在那里脸一阵红一阵白的。过了好半天才走到茶几边端起茶壶就猛地灌起来,根本不管还滚烫的茶水有多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