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是。”岳西心里一阵腻味!越是有事的时候事儿越多,现在自己一身的伤,站久了都晃悠,这些人却为了刘举人儿子的事情找上门来,自己少不得又要打起精神来应付,倒不是怕,单就一个字:烦!
“有人告你杀了人,冤枉不冤枉的,有话都得到堂上去说,你懂点事儿,和我们走一趟吧!”
说着话一名差役已经伸了手,看那意思是要把岳西拖出去门去。
“稍等,我煎的药锅还在火上。”岳西提气侧身堪堪躲过了对方的爪子,她沉着脸退了一步而后朝着厨房走去。
泥炉上的药煎的火候不够,她只能先端下来把药锅放在了灶台上,并迅速地掏出了身上所有的银票,弯腰的功夫已经藏到了灶台边的柴火堆里……
过去有句话是老百姓常说的: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楚应知的官司就是这样的堂上官给断的,贪赃枉法成了习惯,岳西要去见这样的官,自然不敢带着银票。
那些银票可是她用命换来的……
“你们老爷可真够辛苦的,眼瞅着天都要黑了,还要审案子?”岳西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一名差役已经走到了厨房的门口,远远的闻到带着苦气的药味,他皱了眉,并未再往前行,口中只是催促道:“你知道我们辛苦就成!”
岳西笑着点了头径直朝着大门走去,待到那名衙差也出了门,她才掏出钥匙开了挂在门环上的铜锁锁了门:“走吧。”
她身上有伤走的便不快,而衙差急着交了差好回家去吃饭,因此不时地催促她几句,才走出了巷子口,一直嫌岳西走的慢的衙差却停了下来,与街对面的几人打上了招呼:“李捕头,今儿又是您值夜啊?”
“呦!”才准备敷衍几句就去当差的李捕头一看他二人押着的人是岳西马上就快步走了过来:“岳公子,您这是?”
“李捕头。”岳西一脸苦笑地对着他拱拱手:“我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二位差官上了门,我也不敢不去呀!”
早晨郑宝才给岳西送信还是李捕头给透得口风,因此他对于衙差为何抓了岳西也是心知肚明。
不过面子上还得装作全然不知的模样。
“怎么回事儿啊,岳公子可是慈县叶大人的好友至交!我都得巴结着人家呢!”
李捕头拉着其中一个年岁大的衙差到了一边小声嘀咕道。
“啊?还有这事儿?”衙差显然是没有料到穿着一身布衣的岳西能和七品县令攀上关系,随即挠头道:“李捕头,这事儿是咱们大人一早就发落下来的,我们哥俩一天到他家堵了他几趟了,这不才给请了来,要不先让他在牢里委屈一宿,我们哥俩给他安排个人少的号子……”
“那也不成啊!”李捕头声音大了些,想是故意说给岳西听的:“咱们牢里关得那些都是泼皮无赖,有几个还是专门赖在里面吃牢饭的!”
“就岳公子这样的身子板儿进去不得被这些人给祸害了?他们那帮子混蛋你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上个月送进去的那个偷了书院同窗银子的后生,不是出来屁股都烂了……”
这话入了岳西的耳朵,让她立马打消了准备到衙门里去洗清自己的念头,她不是怕动手,而是没有必要的动手还是能免就免的好!
“哎呀,真是抱歉啊!”岳西眼睛一转,忙又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那个压差抱了拳:“真不知道您二位今天到我家去了那么多趟,一早我就去了消金馆,直到过了晌午才回家,到家又和承平王殿下闲聊了几句,这不,您二位来的时候我才把郡王爷送出门。”
“什么?!”岳西的话才说完,三个人一起惊叫出声:“你去了消金馆?”
“去了啊,一早就去了。”岳西点点头:“要不一早就出了门呢。”
“承平王殿下方才在你家里?”那两个衙差对视了一眼,还是问道。
“在啊。”岳西淡笑着说道:“我旧疾发作,吃不了东西,殿下看着我用的方子不好,特意过来给我把了脉,说是要从新给我写个方子呢。”
“哎呦我的娘哎!”站在岳西身边的衙差赶紧对着李捕头做了个揖:“幸亏遇到您,要不我们哥俩可是闯祸了!”
说完,马上对着岳西一躬身:“岳公子,要不我们还是先送您回去吧,看着天色也晚了,不如明日我们老爷升了堂,传您的时候我们再来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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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大段,放在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