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都不知道,张大娘安排奴婢往哪里送奴婢就去哪里。求夫人明察。”扶风看着惊惶失措两眼包泪的小蝴蝶,脑子里却是在分析这枚珠子出现的时机,如何算计好这蛋糕刚好被凡姐儿吃着,这珠子不比毒物,如若是成人咬着少不得一吐了之
。
为何偏偏是凡姐儿吃着了,凡姐儿人小,一口下去,卡着是常事。
如何把这独独一块有珠子的蛋糕送到主院并不复杂,如何算计好刚好这一块给了凡姐儿才是厉害之处。
扶风突然想起来,便招呼木棉,“木棉,你把剩下的蛋糕都掰开来瞧一瞧。”
木棉哎的一声,转身就蹲在桌子边一块一块儿掰了起来。
可一碟子蛋糕约莫七八块,竟再也没有一颗珠子。
如此看来,是真的只放了这一颗,这绝不可能是意外,这颗珠子没有扎眼儿,就是说不是珠串上的。如果说是头面首饰,这珠子又够不上主子们的头饰。
这只可能是是一个蓄谋。
扶风仔细推敲了一下,在大厨房下手的机会不大,大厨房人多眼杂,况且这点心分的小碟子那么多,也没有办法判断哪一碟送到主院。
另外就是大厨房张厨娘是侯府世仆,轻易收买不到。
至于李悦容,她不蠢自然也不会干这事。
扶风想了想又问小蝴蝶,“你来的路上遇到什么人?”
小蝴蝶一愣,见扶风一脸严肃的问她,忙道:“奴婢出大厨房时是和香柳姐姐一道儿出的门,香柳姐姐快到了主院才和奴婢分开的。奴婢没有遇到别的什么人。”
香柳,扶风齿间咀嚼着这个名字。
扶风对香柳印象不深,香柳是李氏身边的四个大丫头之一,长相一般,不如香雪好看,但是看着却有几分气质。
扶风笑着安抚小蝴蝶道:“你今儿来的事先别说出去,这蛋糕里有个虫儿,我看了不快。张扬出去倒是不好,你回去后人若问起,只说得赏了就好。”
扶风说完让红绮给小蝴蝶拿了二两银子。
小蝴蝶破涕为笑,忙给扶风磕头谢恩,又承诺绝不多嘴,这才拿了银子喜笑颜开的走了。
扶风这才问木棉,“你方才怎么刚好挑着那一块儿给凡姐儿?”
木棉下一大跳,以为扶风要怪罪她,可她瞬间就明白,扶风真是在问她为什么,扶风哪里真会因此怪罪于她。可是木棉却很愧疚,觉得都怪自己,才让凡姐儿遭了罪。方才凡姐儿一张小脸青黑的时候,木棉心里疼得差点晕死过去,只想着凡姐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是要一起跟
着去伺候的。木棉此时脑子里转了过来,这才回道:“夫人,奴婢也觉着太巧,怎的就刚好您今儿就答应了给凡姐儿吃这个。那糕点摆的样子也精巧,层层叠叠的,最顶端就是这一块,
造型还好看,奴婢肯定是顺着顶儿拿的!”
扶风冷笑,一个个心思歹毒成这个样子,算计好凡姐儿回了屋子才送过来,小孩子嘴馋见了难免吵着要吃。
这蛋糕又不比那些个不好克化的东西,十有八九会给了凡姐儿。
而那蛋糕摆型奇特,让人按着习惯顺序肯定是拿的顶端一个,可不就是刚好拿的那一块儿有珠子的!
至于唐姨娘的大丫头白娥?自己与唐姨娘无冤无仇,又无利益瓜葛,虽说如今她的儿子严综在严箴手下做事,却听得严箴说起其改了许多性子。
难不成是未风?
关于未风的去处侯府里讳莫如深,严箴的说法是严综求她做了个外室,严综之前和福郡王是有牵扯的,严综用福郡王的情报换了严箴答应其偷了未风出去。
未风的手能伸这么长?
扶风不信,可她不能轻易放过,她交代了木棉去传话季匀,查查未风有没有往侯府后院伸了手。
扶风一时觉得应该不是香柳,香柳是李氏屋里人,有什么理由来害凡姐儿,这对她应该没有什么好处才对。
季匀知道凡姐儿被卡一事,也骇了一大跳,丢了手头的事就去安排查下去。
可不到一个时辰就传来消息进来,不是未风,她已经死了!
扶风听着就不敢相信,未风死了?怎么死的?娇滴滴的一个垂泪白莲花美人儿,能让严综用了他自认为的前程来换取的心上人,就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