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脸。只是现下大多数人的目光都落在霍妍身上,对霍妙这份寿礼的反应就平常了。
霍老夫人虽然高兴,可看霍妙还没有长开的身段,心里有些可惜,照旧夸奖了一番,让人搬下去。
霍妙心里有些失落,失落后,又有些委屈,觉得都是霍姝和霍妍抢了她的风头。要不是霍姝容貌姝丽,霍妍是长房的姑娘,这两个人哪里比得上她?
虽然霍妍被人看得紧张,但瞥见霍妙那委屈又不能露出来的样子,顿时又高兴了。
霍妙委屈,五夫人也气得肝疼。
原本准备得好好的寿礼,绝对能让女儿成为今日最受瞩目的存在,就这么被破坏,估计在场能注意到女儿的人都没几个,怎么不让为此特地准备了好几个月的五夫人难受?现在,五夫人心里最讨厌的人已经从继女霍姝变成了长房的八姑娘霍妍,觉得这丫头天生就是和女儿作对的,平时常吵架不说,这种时候还抢了女儿的风头。
只是五夫人再生气,也不能表现出来,让她心里呕得要死。
靖安侯府的子孙献完寿礼后,接着是霍家的旁系子孙。
这献寿礼的过程,整整进行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结束,这还没有全部完,还有一些出了五服的霍家子孙在外头磕个头就行了。
献寿礼结束后,众人移驾到摆席宴的花厅吃宴席。
吃过宴席后,天色还早,在西跨院那儿搭戏台唱戏,霍老夫人、靖安侯夫人陪着懿宁长公主过去看戏,其他府第的夫人自然陪同,还有一些不喜欢看戏的,可以在旁边院子的花厅中打牌。
霍妍被人盯得不自在,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没想到丹阳郡主许恬这时候却过来了。
“霍八,过来,我有话和你说。”许恬说道,紧紧盯着霍妍,不容拒绝。
霍妍不喜欢许恬的语气,可现在在自己家,众目睽睽下,不好和她起争执,眼睛转了转,当下就道:“好啊,我七姐姐也过去。”
许恬看了一眼霍姝,愣了下,很是傲慢地道:“当然可以。”
霍妙见状,婷婷袅袅地走过来,柔声道:“郡主,我可以去么?”
丹阳郡主眼睛一瞪,嗤道:“我和霍八说话,你来做什么?”然后上前一把挽住霍妍,“走,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霍妍看霍妙被许恬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落面子,心里笑得要死,面上却假意地道:“九妹妹,我和郡主去说说话,你们先去玩。”
说着,一手拉着霍姝,三个姑娘就这么手拉着手离开了。
霍妙被如此落面子,眼眶有些发红,特别是周围还有一些姑娘似有若无地看过来,让她丢脸死了,忍不住扭身就走。
沈彤见状,忙跑过去寻她。
直到一处无人的亭子里,方看到坐在那里默默掉眼泪的霍妙,沈彤真想叹气,可这是嫡亲的表妹,又不能不理她,当下道:“有什么好哭的?”
霍妙咬了咬嘴唇,低声道:“我自认不输给她们,要不是我年纪比较小,又是五房的,不然……”
如果她是长房的姑娘,今年及笄,指不定懿宁长公主相中的人就是她了。
沈彤翻了个白眼,“瞎说什么呢?懿宁长公主今儿来不过是看在永郡王世子妃的面子,哪里是为霍妍来的?你想太多了。”
霍妙见她言之凿凿,顿时有些狐疑。
沈彤凑过来,小声地说:“我刚才听我娘说,永郡王是宗室里较为得用的,你大姐姐是永郡王世子妃,向来贤良淑德,在外颇有贤名,她婆婆永郡王妃又和懿宁长公主交情甚笃,懿宁长公主多少都会给老夫人一些面子,并不一定是相中妍表姐呢。”
霍妙吃惊地看着她,尔后想了想,觉得这话也不错。
要是懿宁长公主真的相中霍妍,刚才就会给霍妍些面子,而不是对所有的姑娘一视同仁。
这让她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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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姑娘来到一处僻静的院子后,丹阳郡主许恬左右看了下,对霍妍说:“霍八,这地方我好像来过。”
霍妍很想对她翻白眼,嘴里说道:“郡主自然来过的,当时你还在这里迷路了呢。”
丹阳郡主小时候曾随祖母忠义侯夫人来靖安侯府吃喜酒,和霍妍是不打不相识,懿宁长公主说女儿和霍妍玩得好,其实也不是骗人的,小时候的丹阳郡主和霍妍那是真的玩得好。
只是霍妍不喜欢丹阳郡主娇纵的脾气,不想像其他府里的姑娘一样围着她、奉承她,久而久之,这感情就淡下来了,近几年来,已经没有什么往来。
“郡主有什么要和我说的?”霍妍也不兜圈子,直接问道。
许恬犹豫了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转头看向霍姝,说道:“让霍七到外面,我不想让她听到。”
霍妍这回真的翻了个白眼,这回她倒是没有坚持,对霍姝道:“七姐姐,抱歉将你带到这儿来,你先去萱雨轩,等会儿我再去找你。”
与其留下霍姝在这儿尴尬,还不如先让她去萱雨轩。
霍姝无所谓,先前不过是霍妍恳求她,才会答应陪她过来,现在不用面对丹阳郡主,她自然也乐得自在。
虽然丹阳郡主是卫国公世子聂屹的妹妹,但霍姝却将他们分得极开,聂屹是聂屹,丹阳郡主是丹阳郡主,不能混为一谈。况且这兄妹俩连姓都不一样,没什么好在意的,她就算想要拱聂屹,也不会从丹阳郡主这儿下功夫,下了也是白费功夫。
对了,今天聂屹也来了,不知道他在哪里。
想到这里,霍姝没有回萱雨轩,而是脚步一转,就朝另一个地方而去。
“小姐,你要去哪里?”艾草见她走的路越来越不对,忙问道。
霍姝转头朝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艾草心里有些不安,而这种不安在看到她家姑娘竟然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然后绕着墙转了会儿,就开始爬树时,一脸被雷劈的表情。
霍姝无视丫鬟的神色,很利落地爬上一株靠着墙的香椿树,借着周围一堵假山掩住她的身形,然后踩在一条枝桠上,双手攀着院墙,往院墙外的花园里张望。
很快,她的目光就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