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齐楚的舞蹈,刚刚还略显呆滞的蝰蛇纷纷响应,齐齐向那黑发少年扑去。
那蛇身若有似无,獠牙却清晰非常,连喷出的毒液也颗颗晶莹。
最另人惊讶的,也不知是受到齐楚的控制,还是这蛇本就具有灵性。
群蛇似乎有意无意的维持着一种阵法,互有配合,进退之间张弛有度,虽凶猛却不显得杂乱。
黑发少年抽刀飞退,攻势却渐渐的放缓,甚至那起初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也明显有了一丝滞涩。
只是那少年并不慌忙,防守依然做得滴水不漏,就像能够洞悉蝰蛇的进攻方向一样。
那把长刀总是恰到好处的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刀到蛇到,迟一分则恐不急,早一分则可生变。
只见又两条蝰蛇腾空飞蹿,分袭向少年的眉心、喉间。
那少年却无所动,刀在手中一转,借着惯势磕飞身侧一条蓄势欲扑的蝰蛇,又是轻描淡写的向左手一顺一带,将快速靠近的一圈蝰蛇逼退,身侧就自然划开了一片空当。
少年手腕一转,顺势一拉,刀身已神出鬼没的落在了脑后,双手握住刀柄,长虹贯日就是一劈。
长刀生生砸在两条腾空的蛇头之上,直砸得火星四溅,那蛇闷哼一声,还未及有所反应便已消散在空气中,转眼不见。
“咦?”齐楚闷哼了一声,却是停止了施法,跃出战圈,负手而立,满脸的惊骇。
“你是武道一脉,魏摩隆仁居然还有武道一脉?!小子,你叫什么?”
齐楚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眼中全是愤恨,脸上肌肉也开始上下的抽动,样子滑稽,不知为什么,却总让人想起那些吐着信子蓄势待扑的蝰蛇。
四周压力骤然一减,黑发少年收招不及,却被刀势带着前冲了两步方才停了下来,他也不含糊,把刀一藏,笑吟吟的站在了齐楚的面前。
这少年比齐楚高了一头还多,一张俏脸眉眼带笑,白衣青靴,黑发迎风而动,手扶一柄拉风的长刀,宛若神将,却是让齐楚都衬得有些自惭形秽。
见齐楚让自己报号,少年也不惊讶,憨厚一笑抱拳答道。
“晚辈司晓宇,师叔说的没错,正是武道一脉,按照辈分该尊您一声齐楚师叔!”
齐楚干咳了两声,司晓宇的一句话说得他十分的不自在。
如果坐实了这个师叔的辈分,还和小辈动手,也就明白告诉别人自己这是以大欺小。
这话好说不好听,可这武道一脉偏偏还真就与萨满一教渊源颇深,虽并非同门,但这样的称呼倒也挑不出毛病。
“咳,”齐楚轻咳一声。
“武道一脉与我神域虽有往来,却并非同门,不必如此相称。你门隐居多年,向来不问世事,如今为何在此阻拦啊?想要插上一脚?这也是你门长辈的意思不成?”
齐楚面色一沉,很有几分神域储君的气度。这姿态做得十足,但言语却有些露怯,试探的意味反倒更浓一些。
司晓宇呵呵一笑,不为所动,只是说道。
“师叔莫怪,小侄自然不敢忤逆师门,只是也不像师叔所说想要插上一脚。小侄奉命救人,不知是与师叔动手,”
他回头看了一眼韩澈,不由皱了皱眉。
“我这师兄不知哪里得罪了师叔,竟然劳动师叔亲自带着这么多长辈围攻?师兄年轻,怕是承受不起吧?!”
司晓宇神态恭谨,语气却是针锋相对,弄得齐楚也有些脸红,那被韩澈反伤的众人更是一个都不曾妄动。
齐楚心中有气,他是个极要面子的人,毕竟往后还要执掌神域,行走江湖。
这带着一群长辈偷袭围攻小辈,这事传出去可就是笑柄了,就算在神域内都别想抬起头。
“打也就打了,杀也就杀了,偏偏好什么奇,停下来问话!”
齐楚心里嘀咕,他此时像喉咙里吞了只苍蝇,上下不得,恶心的不行,暗暗后悔自己多事。
只得不接司晓宇这茬,硬着头皮继续道。
“武道一脉也没什么了不起,你个娃娃不知天高地厚,阻挠我萨满神域做事,我劝你回去问问你师父,是不是真敢和神域撕破面皮?”
“小侄不敢,”司晓宇装模作样的拱手答道,那笑意却愈发不经掩饰。
“小侄不懂师叔的意思,小侄的面皮留着还有用,可不是拿来撕的,吾师说,我武道一门并无挑衅的意味,只是愿与师叔打个商量,师叔若不惜身份,不顾地位,非要与小侄动手,那师叔要杀便杀即是,小侄自是不敢顶撞。”
司晓宇一脸玩世不恭的欠揍模样,转身扫了一眼已经缓缓聚拢的萨满教徒,继续说道。
“师叔杀小侄轻而易举,如果放心不下,也不妨群起而攻,或者趁小侄无暇分身,顺手了结那个半死不活的,也是个绝好的办法!”
齐楚恨得牙根儿痒痒,眼前这小子看似憨直,却不想一肚子坏水。
不仅一口一个“师叔”捧得他下不来台,还把自己后路都堵得严严实实。
“还真是人至贱则无敌。”
连石台上已经奄奄一息的韩澈都不由苦笑道。
“小辈!忒的猖狂!”
齐楚终于忍无可忍,他自知言多必失,也不跟司晓宇废话,竹笛在手,便要直取其面门,口中亦是开始吟唱,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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