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这事不禀告师叔、师伯也就罢了,但瞒着喜乐姐,我预感到你要完了!是真的完了!”
司晓宇跟着韩澈,一路偷偷摸摸到了正殿后的一排巷道,这是南北两排相对的石屋,大约十数间,与此前试炼用的石屋并无差异,只是各个布置装饰或稍有差别。
前排的是数间高檩的大房,青砖绿瓦,比之其他明显气派了许多,是供弟子一日三课的场所,直至深夜也是灯火通明。
“呦?你还懂预感?”
韩澈哂笑,“男人做事什么时候需要知会女人,再说,你不说我不说她怎么知道?!倒是你小子把嘴闭好!少多嘴就是了!”韩澈不以为然。
“师兄,看把你能的!喜乐姐要在,你也敢这么说?!”司晓宇矮着身子,跟着韩澈一路小碎步的前行,别提多难受,他不敢大声说话,只能嘟囔。
“少废话,还有多远?”
韩澈也不好受,遗寺夜里虽不如日间热闹,但因经楼禁地众多,巡逻的弟子也着实不少,说不定就会被人撞见,一路行来二人格外小心,东躲西藏,慢得如同龟速。
“快了,快了!师兄,说好了,只是去外面看看,可不能进去,再说那地方是寺中禁地,守卫森严,我们俩根本也溜不进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个后门。”
晓宇一边说不能进,一边又在琢磨着找后门,思维跳跃之大,让韩澈都有些不适应,暗想这小子是不是双重人格。
‘千层镜塔’在诸多试炼场之后,乃是后院,隔了千山万水。也不知道常常如此,还是贡布刻意授意,今天这里的布控格外严密,里三层外三层,想要偷溜到附近都相当困难。
韩澈的术法不过关,要封闭五识那非得凝气入定不可,想隐匿前行那是想都别想;
司晓宇更烂,连屏气宁息都异常艰难,索性也是放弃。
二人无法,只能捡阴影沿着墙根儿疾走,像偷鸡的一样。
转过两个弯,便已出了巷道,迎面是零星的几间禅房别所,再往前行,围墙上多了许多的壁画。
这种壁画之前经过巷道时也偶尔可以看到,但不如此处密集,颜色手笔也不如此处鲜亮恢弘。
都是洪荒上古主题,上古诸神、大巫赫赫在列,那形象或狰狞,或慈悲,或欢喜,或威严,或行云布雨,或逐角相斗,栩栩如生。
韩澈虽信仰巫教,但自小长于市井,对于这些神灵大巫却并不熟悉。
一个高高在上的巫神形象引起了韩澈的注意。
这巫神鸟头人身,羽毛成五色,身后生有肉翅,青红凤尾,有鎏金光华。却和那迦南穹窿图腾上的神鸟形象有着几分相似。
“这高高在上的样子,应该表现的就是天帝了吧,却为何与寻常形象不同呢?这样子可没见过。”韩澈心中思忖,不及多想已经一掠而过。
经这一处石墙,便到了古苯寺的禁地,说是禁地,无非是典籍经楼和一些隐秘的修炼之所,寻常信徒与低辈弟子不得随意进出。
此时守卫更是排成了纵队,灯笼火把,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师兄,可以回去了吧,我们过不去了!”
司晓宇蹲在墙角,轻声说到,嘴里叼着不知从哪个殿堂里顺来的水果。
这小子贼不走空的做派倒是真真让人敬服。
“不行,想办法,都到这儿了,不去看看怎么甘心!”韩澈焦急,“要不这样,晓宇,你过去,先把那个腿最长的侍卫打倒!”
“啊?硬闯!”司晓宇呆滞,随即问道,“为什么是腿最长的?”
“腿长跑得快!”韩澈含糊答道。
“哦,”晓宇懵懂点头,“那然后呢?”
“然后跑啊,他们去抓你,我就可以进去了!”
“……”
“……”
“师兄,我真想和你拼了!”
“……”
韩澈实在想不出办法,也只得拿晓宇逗咳嗽。
此时几队巡逻的寺兵分作四方,渐渐走远,原来刚刚只是例行的集结。
韩澈眼前一亮,面前只剩下四个守卫仍然恪尽职守的站在原地,韩澈心神连动,问道,“晓宇,这四人修为如何?”
司晓宇连头都不抬,轻哼一声答道,“随便一个,捆上双手双脚,半刻钟放倒我们两个四回。”
“我靠,”韩澈吃了一惊,忙道,“不是吧!”
晓宇不屑,努了努嘴,道,“有什么奇怪,那是护法金刚,本来就是专司战斗的,加上这寺里有阵法护持,就算是几位长老在这里单对单也不见得讨得便宜,收拾我们还不像捏死两只臭虫。”
“你能不能不提臭虫,反胃!”
“哦,收拾我们还不像捏死两只屎壳郎。”
“……”
“师兄你口味好重!”
“你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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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哦,没本事还要出来逞能,演砸了吧!哼!”
一个轻柔的声音自身后陡然响起,让韩澈寒毛倒竖,险些站立不稳,司晓宇更是不堪,一声“妈呀”叫了出来,却马上自己伸手堵住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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