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命去救的一家人难道连张床也舍不得吗?”邹波儿见云依裴犯难的样子,很是不以为然。
“呵,你莫不是要和我谈什么礼仪吧,命都别在裤腰带上了,还顾及哪门子的礼仪。你当自己是客,人家将你当客了吗?”邹波儿越说越气。
“好了,不要说了,赶紧将床抬走好了。”关玉出声制止道,什么时候了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遂将床上的帐子解掉,四五个人将床慢慢抬直门边,奈何门太窄,床无法抬出。众人开心了一半,脸色立刻又阴沉了下来。
邹波儿走到门边看了眼,“麻子,去找个斧头来!”
“哦”麻子应声跑开。
众人面面相觑,她这是要做什么,不会是要将门拆了吧,这可是栖霞山庄的门呢,要是真的将人门拆了,做客做到这份上,除了邹波儿也没谁了。
麻子将找来的斧头递到邹波儿手中,只见邹波儿看了眼那床,又看了下两边的门框,只听的咔咔几声,木屑飞溅,与床沿等高的位置被邹波儿砍了个深深的口子。
遂又跑到另一边,照刚才的样子又砍了个口子,回退几步看了下两边,“好了,这下能过去了。”说着将手中的斧头交给了站在一旁的麻子。
“波儿姑娘要不要在多砍些,这能过去吗?”麻子看着似乎床还不能通过似的。
邹波儿转头看了她一眼,“我说能过就能过,快搬啊!”
四五个人忙将床再次抬起,小心翼翼的靠近门边,卡口刚刚好,床顺利被抬出。
对于邹波儿的目测能力众人感到一阵惊讶,没想到她只看了两眼就能准确的将床的宽度与门的宽度做出较量。
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这丫头竟能做到这般,即便是经过测量的人也不敢保证一次就能做到两者完全契合,没想到邹波儿只看了几眼便能做到。
“厉害呀丫头,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般目测能力。”关玉嬉笑着走到邹波儿身旁,转头看向站在一边未见言语的褚洛瑄。
“老兄,还是你慧眼识珠,这丫头果真是个宝。”
邹波儿怕风宇询突然出现,叶蓁蓁不能顺利出山庄,忙催促道:“别贫了,赶紧走吧!”
“放心,那小子被我下了迷药,这两天一直未醒,要不然你们怎么可能有安生日子过。”说着关玉朝门边看了眼,神情忽变得落寞了几分,讲道:“丫头,想做的事尽管去做吧,我不再阻拦你们了。”说完叹了口气,转身领着抬木床的众人离去。
邹波儿看着越走越远的关玉,心里竟有种不祥的感觉,“叔叔,他不会有事吧?”
褚洛瑄叹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抬眼却看到前面一身穿黄衣,身段妖娆的女子,面带微笑的朝自己走来,褚洛瑄眉头一皱,再次转身,本想回房,看来只好另寻去处,遂朝邹波儿走来。
邹波儿也看到了身穿黄衣的薛宁,不悦的咬了下下唇,见褚洛瑄背离原本要走的方向,朝自己走来,心里的不快这才减少了几分。
薛宁见褚洛瑄看到自己反而转身就走,忙快走几步抢在他离开之前挡住他的去路,明媚的朝他仰脸一笑,“瑄哥哥,怎么见了我就走啊?”
邹波儿一听她的称呼简直要气炸,竟然叫的这么亲热,还称呼“哥哥”,那她不是平白的比自己高了一辈。
邹波儿上前一把将她拉离褚洛瑄的身旁,“人要脸,树要皮,姑娘你要什么?别在这儿没脸没皮的纠缠不休。”
薛宁将邹波儿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用力甩开,刚要发作,想到胥寸忧的话,便忍了下来,“姑娘,我只是上前和褚公子打个招呼,你用不着这么着急,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也硬留不住。”
说着嗤笑一声,转身走到褚洛瑄面前,“褚公子,我想你也不愿被人束缚住吧,喜欢也不能变成对方的枷锁,长此下去,爱也会疲累的。”说着掩嘴一笑。
邹波儿愣住,这还是那个咋咋呼呼,刁蛮任性的薛宁吗?怎么几天没见不但变得妩媚了不少,竟然还懂得了不少道理似的。但是看着这股子媚样,怎么和千宵阁的老鸨有的一拼。
邹波儿双手环胸,不再理会薛宁的胡搅蛮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站在面前的二人,褚洛瑄转头看了眼邹波儿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禁眉头微皱,这丫头到底怎么了。
褚洛瑄一句话没说,转身拉起邹波儿就走,邹波儿转头朝身后的薛宁办了个鬼脸,笑话,叔叔是什么人,自己用的着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