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数百个畲撩蛮勇全都愣了愣,拎着刀,雷克成满是暴怒的嘶吼着:“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本首领?”
“大首领,不好了,咱们上当了!”
凄厉的喊叫声中,前方的畲撩头领又是交际狂奔回来,几乎是哭着大喊着:“前面进县城还有一处城门,大门关的死死地,根本打不开!”
回望一圈笼子一样的瓮城,雷克成忍不住踉跄的后退了两步,旋即眼睛冒血般暴怒无比的嘶吼着:“安达呢?安达这个混蛋呢?”
“本官在此!”
忽的一下百多个火把猛地亮起,就站在城楼上,穿着唐军制式盔甲,安达脸色沉闷的出现在雷克成眼中。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背叛我们畲人?”歇斯底里中,雷克成狂怒的大吼大叫着,可惜似乎毫无触动那般,安达仅仅淡淡的说道:“我不能让你们毁了大小姐的梦!”
“大小姐?钟凰?那个引狼入室的叛徒?她光顾着和她姘头闽王风花雪月享受唐人的舍此去了一切畲人的利益,不,她十来岁就被交给了陈家,她根本就被同化成了个唐人!”
已经完全陷入狂暴状态,雷克成嘶声竭力的挥着拳头嘶吼着:“只要完成我们的大业,那个小婊砸本首领就会赐予给你,想想你属于畲人的荣耀,安达!”
“放箭!”
安达仅仅是轻轻抬起了手,下一刻,映照在雷克成瞳孔中的则是漫天火花……
这头,不论别院还是漳浦都解决的轻松愉快,另一头,漳州沿海平原带上,却陷入了彻底的恐慌。
到处都是惊恐向海边奔逃的百姓,西南方向安置畲人的村落那头,越来越多的火光蔓延开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刺耳的喧哗声。
“喂,我们究竟要去哪儿啊?在给本姑娘卖关子我就打扁你!”
骑着马跟谁着侯杰跑出去十多里,眼看这小子又跳下马揪着慌乱逃窜的百姓问东问西,李玉儿忍不住跳下马揪着他衣领就大声问道,小时候可没少被这个暴力妞揍过,条件反射下侯杰悲催的护住了脸。
“行,行,我说!”
“看样子你那算无遗策的义父大人这次还真算漏了,他没想到畲人被打乱了的情况下居然还能动员出这么多来残杀唐人,所以我们……”
好不容易被松开衣领,侯杰又是炫耀着伸出一根食指比划着,不过没等他说完,凄厉的惨叫声突然就传了过来。
那是一个靠近河边的村落,此时刚刚建立不长,一片宁静的小村落如今却变成了人间地狱,到处都是尸体,血滚滚流淌在了河流中好大一片都染着通红,火光烈烈同样倒映在河水中让河水更加血红。
“啊啊啊~”
惨叫着向外逃去,没跑到两步,从后砍来的铁锹就一下子崛起了大片血光,脑袋已经没了人形,流淌着乳白色脑液,唐人尚且在地上卷成一团抽搐着,身后高壮的畲撩则是满脸狞笑拔出了铁锹。
“冥顽不化的蛮撩!”残杀不止这一处,到处都是唐人的惨叫哭声,趴在树上,李玉儿看的目赤欲裂,握住脑袋后头的刀柄就要跃出去,冷不防侯杰猛地抓住了她的胳膊。
“那都是我义父的子民,没胆鬼,放开我!”
挣着衣袖,李玉儿恼火的嘶吼着。此时侯杰还真是符合没胆鬼这一称号,从没上过战场,眼看着一地血腥碎肉,牙齿都在直打颤,不过还是死死拉着李玉儿的衣袖,侯杰就是不放手。
“这,这有多少畲撩,你一个人下去,又能杀得了几个,反倒把自己赔进去!”
“那也不能看这群禽兽肆意行凶啊!”银牙咬的咯咯作响,李玉儿愤怒的叫道,吵得侯杰捂着拳头好半天才镇静下来。
“由,由此向南十多里,有一处折冲府,设在漳州八个折冲府中,中有两个是临战状态集结的,一个在漳浦,一个轮流戍卫在哪儿,我,我们过去哪儿,只,只要找到折冲都尉,就能挽救下更多的人。”
“不早说!”
“喂,你要干什么!”侯杰的惊叫中,李玉儿已经拖着他跳下了树,下面正在行凶的畲人当以兴奋吼着围了上来,嘴角噙着冷笑,一只手拖着侯杰,李玉儿另一只手握住了绑在背后的长刀刀柄。
唰唰唰,雪亮的刀光过后,一骑托着两人顺着村边就狂奔起来,挡在马前的畲撩无不是身首分离,驾马狂奔着,一面挥舞着长刀,李玉儿一面兴奋的大吼大叫着,可苦了后面抱着她腰身的侯杰,踩不到马镫,厚街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是飘的,似乎随时要从马上掉下来一般。
“啊啊啊!骑慢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