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溪便是立刻反应过来:“殿下对青釉怎么了?”
璟姑姑微微摇头,示意兰笙别说。兰笙便是不吱声。
杨云溪看了一眼璟姑姑,语气微沉:“怎么,我失宠了你们便是连实话也不肯对我说了?”
杨云溪一说这话,璟姑姑还没说什么,兰笙便是沉不住气了:“青釉她被殿下责罚了。殿下说她犯了错,让她罚跪。”
杨云溪一怔,随后苦笑:“青釉有什么错?”青釉唯一的错,或许就是跟着她出去,结果在路上遇到了陈归尘?是没能在看见陈归尘的那一刹那拉着她就走,不给她和陈归尘说话的机会。
“去叫青釉起来罢。”杨云溪轻叹一声,只觉得心中疲倦无比。朱礼这分明就是迁怒。可是对于朱礼这样的迁怒,她却是无能为力。
然而璟姑姑却是摇头:“殿下吩咐了,不管是谁,除了他发话,青釉的罪不可免。每日一个时辰的罚跪,绝不能少。”
杨云溪气急,“这是蔷薇院!难道在我自己院子里,我说了都不算?”
璟姑姑只是苦笑,却是没说话。
杨云溪便是也冷静了下来,心知肚明这事儿现在她说了却是真不算。日后没人看见她自然可以让青釉阳奉阴违,可是眼下……至少今日却是免不了了。
只是知道总归是知道,心里的火气始终是没法子平复的。除了怒气之外,她还有一股子愧疚。这事儿却是她连累了青釉。
“我叫人给青釉送了垫子,总归也不算太过难熬。”璟姑姑笑了笑,明显是想要安慰杨云溪:“在宫里的人,谁没罚跪过?一个时辰算什么?”
杨云溪叹了一口气,只是沉默不言了。
因了朱礼那一顿脾气,蔷薇院的气氛便是有些低沉了。一时之间谁也不敢高深说一句话,谁也不敢多做半点的事儿。谁也不敢往杨云溪跟前凑。
而蔷薇院气氛沉重,朱礼那儿也是差不多——朱礼没将蔷薇院的东西砸完,回了自己的寝宫后,却是又发了一顿脾气,将一只玉色薄胎的大花瓶直接砸了个粉碎,又将书房里的纸镇也是砸了。
刘恩看着朱礼发脾气,却是一声不敢吭,只是悄悄的等着朱礼瞧不见的时候便是悄悄的收拾了。
朱礼心情不好便是喜欢临帖,以此来平复心情。只是今日这个心情平复了许久,却是也依旧没个气色。
刘恩瞧着满屋子写满了字的纸,心里直叫苦:朱礼这样写下去,明儿手腕只怕都是要肿了。回头该如何是好?这样写下去也不是办法啊!只是劝也不敢劝,他这样的奴才却是能做什么?
刘恩这头正叫苦呢,朱礼却是忽然将笔一扔。笔杆被这么一摔,登时就摔成了两截。笔上的墨一下子在纸上晕出了一大团的乌黑来。在雪白的纸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刘恩被朱礼这么一个突兀的动作吓得几乎是瑟缩了一下,随后这才出声:“殿下?”
朱礼闭了闭眼睛,随后活动了一下手腕,似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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