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说以前?以前的我,与现在的我那是两码事,毫无瓜葛。”前世,除了夫君,全是过客,哪怕我给了敖睚眦重生,也只是不经意的举手之劳。
究竟用什么东西可以刺穿那层厚厚的龙鳞呢?或者,现在要怎么做,才能快、准、狠的插瞎他的眼睛?但是,只要我一松手,种猪和菲菲就会跌下去,像两只烂麻袋似的摔到地上,一命呜呼。
敖睚眦盘到我对面,仿若连绵起伏的山峦,“不,你骗我的,如果以前的你与现在的你没有瓜葛,你为何要来人间呢?为何要对他恋恋不忘?”
大抵是龙就善于变色吧?这会儿开始查起户口来了,“抱歉,我跟禽兽不能成为朋友。我的事你问了也白问,与你没有半毛钱关系。我来是为了干掉你,不是跟你攀亲叙旧。”
“岑儿,你真的要这么对我?”他有些懊恼,眼中的两团火朝种猪冲来。
我广袖一挥,幻了地狱寒冰界罩住我们,种猪立马打了几个寒颤,菲菲更是冷得瑟瑟发抖,用前爪刨抓结界,焦躁不安。真没出息,白吃了那么多牛肉!不过,也怪我自己没好好考虑,便接受了小罗子的建议,如果没带他们一人一狗,跟敖老七拼上一拼也未尝不可,绝不会像现在,光打嘴巴仗,“岑儿是你叫的吗?少叫得这么肉麻,免得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似的。”
“岑儿,你”他一时气结,扬起狼头发出一声凄厉的狼嚎,眼里喷出的火却被他强压回去,“不管你怎么对我,我都不会生气,只要你开心就好。”
“很抱歉,你死了会比你活着更让我开心。”我冷冷的说。
丑女微微抬头,似乎以观我们的唇枪舌战为乐趣,莫非,这一切也在她意料之中?既然敌友难分,不如把她拉来我们这边,至少,让敖睚眦认为,她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他们的实力旗鼓相当,能相互厮杀便最好不过了。于是,我朝她点头示意,“多谢姑娘鼎力相助!”
她一怔,嘴巴上扬,黑色大麻子掩盖了她的笑容,“我不曾帮过姑娘什么,姑娘太言重了。”
我笑道:“现在像姑娘这样做了好事不图回报的很少了,姑娘三番五次出手相助,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你呢!不如下去一起喝杯茶?”
敖睚眦盘到我们中间,好似一条金色的河流,将我们隔断,“岑儿,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要害你。”
丑女面不改色,“敖老七,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堂堂龙太子,在女人之间挑唆似乎不大好吧?”
“仙姑,”敖睚眦喝道:“你再出口不逊,休怪我不客气了!”
仙姑?这么丑的女人是仙姑?大概,她和他有相同的基因吧?再不然,她一定有很高的地位吧?会不会是龙王的哪房侧妃呢?要不敖睚眦怎么会在她面前忍气吞声?唉,禽兽的世界岂是我们能懂的?
“哈哈!我没叫你客气。你敖老七对谁客气过?”她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么顺利向我靠拢不一定是好事。
菲菲低吠着在种猪身上拱来拱去,眼睛却瞪着仙姑和敖睚眦不放。敖睚眦转过头去,“对,这个世界,对谁我都不会客气,除了她!”他用前爪指向我。
这个笑话好惊悚!听得我心里大惊,我讥讽道:“禽兽喜欢说反话吧?”
“岑儿,我知道,你现在不会相信我,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明白我的真心。抱歉,我要走了,你千万不要相信她,她真的要害你,”他龙尾一摆,“仙姑,趁早打消害岑儿的念头,要不,我会让你死得很惨!”说完,在我头顶盘旋了两圈,不见了。
明明是他在害我,却说得这么高大上!是啊,跟动物怎么能讲道理呢?种猪接连打着喷嚏,我揭去结界,但黎明前的风最寒冷,他缩成一团。
我招呼丑女一起下去坐坐。她婉拒了,翩翩而去。看背影,白裳飘飘,纤姿款款,黑丝若瀑,一举一动仙气十足,她到底会是谁呢?会不会真像姜大人所说,原本被太极封印压制在麻姑潭,被它不小心救出呢?
“仙姑,请留步!”听到我的呼声,她停下来,并未回头,“不知道姑娘还有何事?”
“既然仙姑有心帮我除去敖睚眦,还望给些提示才好。”
她略微把头向后偏了偏,“姑娘,在红雨石场后山的山洞里,你不是看到很多鬼大着肚子?”
我迟疑地问:“你是说,他在谁的肚子里?”
“呵呵,集聪慧和美貌于一身的女子谁不喜欢?我都忍不住要喜欢上你了。难怪陆判为了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语气怨愤,寞落,完全没有赞赏的意思。说完,疾驰而去,闪电般的划过夜空,似乎要把这黑暗刺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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