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诩摇了摇头道:“韩遂、马腾经营凉州数年,昔日中平年间拥众叛乱,直逼三辅,令朝廷震惊,可见此二贼实力强劲。若是孤军深入偷袭金城或者武威,若是被韩遂、马腾发觉,这支兵马很可能有去无回。”
吕布揉了揉太阳穴,不名所以的问道:“那文和之意是?”
贾诩久居凉州,对这凉州的地形再熟悉不过了。他道:“中平年间金城羌人北伯宫玉反叛朝廷,劫持韩遂、边章为人质,后韩遂发动叛乱,杀北伯宫玉、李文侯、边章,兼并北伯宫玉部众,势力日甚。后大肆屠杀北伯宫玉一族。故而羌人群起反抗韩遂,韩遂不得已,便联合在羌人心目中威望身高的马腾,安抚羌胡之众。二人互为兄弟,实则不过是彼此相互利用而已。如今韩遂领兵来犯,后方空虚,我军可于中取事,令其首位不能顾。韩遂妻小俱在金城,闻听后方有变,岂可继续攻打郿坞?”
吕布来了兴致,点了点头。贾诩轻轻抿了一口茶,继续道:“主公可对这凉州羌胡可熟悉?”
吕布摇了摇头道:“不曾!”
“这凉州的羌人大抵分为西羌和东羌。西羌分布在金城、陇西、汉阳一带;东羌分布在武威、安定一带。这羌人民风彪悍,时常聚众叛乱,反抗朝廷。各个羌胡部落之间亦是纷争不断,时有摩擦。羌族部落之中犹以先零羌和烧当羌实力强劲,而这北宫伯玉正是烧当羌部落。北宫伯玉一死,烧当羌部落实力大损,时常受先零羌压制。而韩遂因杀北伯宫玉,得罪西羌部落,故而有意利用先零羌打压烧当羌。如此一来,正好可以让我等便宜行事。”
吕布终于听明白了贾诩之意,赞道:“文和果然是一头老狐狸!”
贾诩尴尬的笑了笑,这是夸赞他呢还是在贬损他呢。
“文和的意思,布已经明白,无非是挑拨这烧当羌对韩遂之间的冲突。”
“主公英明!”贾诩实时的拍了一通马匹,哪想吕布摆摆手道:“这种毫无涵养的话,文和就不要说了。”
咳咳!贾诩简直想要吐血,尴尬的笑了笑,只听吕布问道:“只是如何挑拨,不知道文和可有人选?”
“主公可知道胡赤儿?”
“胡赤儿?此人原本是牛辅张绣麾下的,被徐晃擒住了。此人现在在何处?”
贾诩笑道:“主公贵人多忘事,那胡赤儿自从被徐晃擒住之后,一直在主公麾下,只是主公没有想起来而已。此人现在在长安,主公可命人传其来此。”
“莫非这胡赤儿是羌人?”吕布一伙的问道。
“没错,主公可能不知道,这胡赤儿还是烧当羌人。”
吕布先是一喜,接着皱眉道:“胡赤儿虽是羌人,但此人不过是一个莽夫,如何能改担当起挑拨烧当羌的重责?”
贾诩笑笑不答,吕布恍然明白,二人相视一笑。
翌日,徐晃领军至郿坞,此时,郿坞共有兵马四万,骑兵六千,合计四万六千。吕布便令徐晃领兵三万,依诚下寨,与城内互为犄角之势。
议事厅内,吕布正与诸将商议军事,秦宜从外而入,向吕布禀报道:“主公,三十里外,韩遂、马腾正领兵往郿坞而来。”
吕布豁然起身,喝道:“来的好,我倒要见识见识这西凉骑兵的厉害。众将听令,随我出城!”
众将轰然应诺。
郿坞城们打开,吕布领六千骑兵出城,随后徐晃亦领兵三万于后压阵。吕布坐镇众军,遥望西凉兵缓缓而来。
平原之上,数万兵马排开阵势,旌旗蔽日,刀枪如林,那森然的杀气直冲苍穹。
吕布于阵前横戟立马于,身后众将一字排开。六千骑兵居中,紧随其后是三万步兵。那边,为首两人,一人身高体阔,络腮胡;在其身侧,乃是一是瘦弱的中年人。身高体阔之人乃是马腾,瘦弱中年人便是韩遂了,二人身后众将亦是各自排开。
西凉兵漫山遍野,浩浩荡荡,气势雄浑,吕布见了谓左右曰:“西凉兵果然雄壮也!”众将闻听此言,皆有愤怒之色,吕布看在眼里,只做不知。
随后,吕布策马而出,以画戟遥指对面,喝道:“韩遂、马腾,朝廷敕封尔等为镇西将军、征西将军,尔等不在凉州镇守,何故领兵至此?”
韩遂出马而出,答道:“吕布,你独霸超纲,贬斥朝廷忠臣,欺君罔上,人人得而诛之。今日我等封天子之令,前来征讨国贼,汝当自缚手脚,纳城请降,否则,城破之时,玉石俱焚。”
吕布仰天大笑道:“好一个奉天子诏令,天子诏令在何处?拿来!”
韩遂手一挥动,一骑跃马而出,便往阵中而来。
未出阵来,一箭似流星,极速而来,正中其咽喉,可怜骑士还未出的几步,便被一箭射落马下。
吕布缓缓放下震天弓,目光如电,掠过西凉军,双目露出一股森然杀气。
西凉军大惊,如此远的距离,吕布竟然也能一箭射杀,纷纷往后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