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年时常常夜中惊哭,娘总会说‘白家老三要来抓你’,次次奇效。”
“玉族长倒是记得白某几分薄名,不过当年行走江湖熟人称号,朋友们相熟称某白老三,家翁所赐名号反倒不显。”白墨生面带些许微笑,却声音冷厉地插话道。
玉京铄听了这两人的言语回了一下味道,突然跃身躲到玉京铖身后,刚刚愈合的伤口再度撕裂,顾不得伤痛,玉京铄惊恐地说道:“他?他?他就是那个杀人魔王白……白老三?”
玉京铖无奈地摇了摇头,本意是想让弟弟别太胡闹失了进退,怎料小时的故事给他留下了如此阴影。
白墨生憨然笑道:“玉长老莫怕,白某不是吃人魔王。只要玉长老将我那小徒儿归还,白某立刻转身便走,绝不逗留。”
“大兄?”玉京铄昨夜大战受挫负伤,再经这番刺激心神已有些失守,像个孩童似的观瞧着玉京铖,低声求助着。
“京铄,你失神了。”玉京铖无奈地摇了摇头,蕴势准备喝醒玉京铄。
一名穿着杂役粗麻衣的僮仆快步奔到玉京铖身后,小声耳语几句,恭敬地退了下去。
“白老三,你说今日是怎么了?你墨阁打上门来口口声声说我徽玉钱庄、我玉族劫持了你的弟子;而就在方才,后院里我族太上长老猎回的一只野猪,居然麻利地脱了绳索,恕不奉陪,玉某还要找我太上长老的猎物呢!”玉京铖语气揶揄地说道。
“黑瘦子!你说谁是野猪呢?你他娘的才是野猪,还是只黑皮的,在老林子里就是最挨抓吃肉的那种!”李成梁可不傻,玉京铖这是明显得报自己走脱,既要回返搜捕自己,顺带还要讥讽一下师父,自然愤懑满胸,从树叉上飞越而下,大声呵斥道。
“成梁?”白墨生惊喜道,快步迎上去,将李成梁护在身后。
“小贼,口下留德莫要自误!白墨生,你这徒弟教得不赖啊,知礼守节。”玉京铖听到李成梁辱骂自己的言语,顿时怒火冲天,自小风度翩翩的他最为恨恨的便是自己的黑皮肤了,访尽名医而不得白,从此这便是玉京铖的逆鳞。
楚伯颐抢言道:“亏得你居然还大言不惭,未曾见过我墨阁弟子,人证在此还巧言令色,欲顾左右而言他。你玉族不顾抗倭大局,构陷我墨阁弟子,不分青红皂白,劫持我墨阁弟子。我楚伯颐今日不带走点什么,对不起我墨阁三千弟子!”
话音未落,楚伯颐已经拔剑出鞘,向玉京铖攻来。
玉京铖也正是怒火当头,二话不说,一把退开玉京铄,弓步起势,玉族族传武学“五禽戏”已是摆开了架子。
二人近身相交,剑影拳风交错,一上来便斗得难解难分。
李成梁一见平日最为慈祥的楚伯伯已经出手,立时按捺不住,抬腿就朝玉族其他在场的弟子身上招呼。
白墨生和牧战也不闲着,挑着衣着略带档次,一看身形便是好手的玉族子弟抬手出拳,端得一顿胖揍。
谢怀远看着一言不合就开始混战的众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酒壶,一边和一边自言自语道:“正主还没出来,这么打多掉价。”
似乎是听到了谢怀远的不满,就在地上横七竖八逐渐躺满玉族子弟的时候,一个略带苍老,但是中气十足的声音从众人头顶飞落:“老夫难得出来走动走动,墨阁的朋友这么给面子,劳师动众前来拜见,老夫不能拂了面子不是,都停手。”
这个声音似有魔力,双方立刻分开住手,各自退开。
玉京铖与被仆役从地上扶起还有些喘粗气的玉京铄面色严肃恭谨地躬身行礼道:“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