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鞘,一个后旋扫腿将其横踢了出去。
“好!”围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见到平时经常飞扬跋扈的内堂掌刑弟子吃了憋,忍不住喝了声彩。
李成梁很是配合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作了一揖,以表感谢。
场中还站着一名内堂的掌刑弟子,便是那名掌刑弟子中领头的那位,这人目光阴戾地死死盯着李成梁,一字一顿地说道:“不知这位师弟名姓?可敢留下名号来日内堂回报也有个去处。”
李成梁心中鄙视了这人一下,虽然很想啐一口表示要“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不过明显在此使用不当,但是现在如果露了姓名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便沉声答道:“在下不过是春秋堂的一名普通的后进弟子,学艺不精,多谢几位师兄让手。诶?方才那位击了某一拳的师兄呢?哦!原来是胸骨碎裂已经不省人事了,真是懂事。”
李成梁这套撩拨挑衅的手段一下子便让那名掌刑弟子心中仅存的理智顷刻之间被冲天的怒火吞没。
那名弟子面色赤红,显然已经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四下一寻摸,正瞧到手中还未出鞘的佩剑,心中一横,抽剑出窍喝道:“呔!看你的步法虽然仿佛我墨阁云海探风,但是诡异阴险,功法招式也都令人不齿非我墨阁君子之艺,是哪派命你来我墨阁制造混乱充当奸细的?如果再不交代,休怪我剑下无情!”
李成梁一见他拔剑了,心中窃喜:正怕你不敢拔剑跑了呢,看着稳重,也不过是个愣头青,两句就着,定力还不及我呢!
李成梁想得太过以己度人了,他自小在铁岭卫长大,打架斗殴寻衅这些恶劣事迹在和他同辈的少年看来简直罄竹难书,这些在墨阁内部常年生长,基本只在总坛活动的内堂弟子自然没有李成梁那“百炼成‘钢’”的毅力。
李成梁右臂抬起,将佩剑横在自己身前,高声道:“师兄莫要恼羞成怒,我墨阁的掌刑弟子向来皆是秉公执法,从来不像朝廷鹰犬那样颠倒黑白,师兄不要学偏了!”
李成梁这话一说,已经濒临爆发的内堂弟子丢下剑鞘,在月光和火把照耀下明晃晃的剑刃直取李成梁。
围观的人群此时已经被李成梁的手段慑服,都在期待着李成梁会使出怎么的招式将这名作困兽之斗的内堂弟子镇压。
怎料,“噗哧!”一声,锋利的剑刃直刺入李成梁的身体,火把与月光将飙出的血迹映耀得红得发艳,看得人不寒而栗。
那名内堂弟子的手颤抖着,惊惶地松开了拿剑的右手,不敢相信地看着它,此时他的怒火已经被不断从李成梁伤口涓涓流出的鲜血浇灭,再瞧瞧李成梁,连忙将停留在李成梁身体的剑刃拔出。
李成梁满意地看着被利刃刺入寸许的左肩,右手食指中指并拢,连点左胸左臂几处要穴,封住经脉止血。方才自己身形看似未动,其实在不断调整等着来剑的刺入,总算是得到了不错的结果。
“你?”那名弟子惊疑不定地看着李成梁,刚刚还伶牙俐齿的嘴皮吞吞吐吐起来。
“同门相残,尔等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