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又有几名弟子从背囊中取出几捆砍劈地很精细的木柴,非常迅速地在场地的东侧搭起一个规模不小的柴堆,然后持着火种的弟子打削火石备好火把,侍立在柴堆旁。
李成梁看着这个配置,立马想到这是曾经在书中记载看到过的“太牢”祭祀礼仪,不过那是儒家的,于是便开始一脸看新鲜地看着这墨阁独特的“太牢”礼仪。要说这“太牢”的祭祀礼仪乃是记载在《周礼》当中的祭祀帝王的礼仪,在汉朝独尊儒术细化礼制以后稍有降级,但依然保持了很高的政治地位规格。李成梁抓耳挠腮地回忆着记忆中儒家典籍对于“太牢”礼的记载和墨家典籍中是否有这样的情形,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按照儒家的规格非帝王将相是当不起“太牢”的,而墨阁更是对于祭祀没有什么记载,好像更多是跟随世事变迁与百姓们的做法保持一致。
就在李成梁纳闷着的时候,却见得楚伯颐从怀中请出一枚玉佩,双手奉持,将之轻轻放在那对木柴上,随后吩咐一声两边拿着火把的弟子,只见火光闪动,瞬间冲天火势起。也幸亏这湖岸边上多沙石,没有什么植被,否则如此火势被风一吹这漫山遍野的树木一着,众人就交代在此了。
白墨生朝李成梁使了个眼色,和宋驰快步站到楚伯颐身旁,岳相君、鲁荇、卫瀚、易天平并排上步站在了楚伯颐等人的身后,李成梁接了白墨生的眼色,不算慌乱,几步凑到近前,赶在易天平等人站定前与他们并排而站。其余的弟子也按照辈份资历排序向后站队,而牧战和谢怀远则是站在大队伍的南边,侧身面对着正熊熊燃烧的柴堆和湖岸边那些墓茔。
湖边的微风轻抚过火焰,发出“呼呼”的破空声,夹杂着木柴炸裂的噼里啪啦的声音。火势稍小,木柴堆中央萦萦飘起一缕紫烟,宋驰抬腿上步,低声喃喃道:“敬东皇太一神,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瑱,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手儿高举鼓槌猛击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伴随着宋驰的吟唱,备置好利刃的弟子拖过那头牛犊和羊羔,手起刀落,正切中血喉要害,“噗哧”一声带着腥气的热血喷洒在正逐渐黯淡的火光上,“滋滋”的脆响发出,本就已经不太旺盛的火焰被猩红的血液浇灭,缕缕青烟飘然而起,与那股紫烟相互萦绕,直上云霄。
白墨生抬腿上步:“古请太一神祗,奉天意而承人运,今请太一神祗,应人意而顺天运。灌鬯癿酒,请神赏鉴。”
白墨生言毕,自他出言便从后排来到身旁的弟子将一个天青色的瓷壶递给白墨生,白墨生双手接过,左右手平使,将那瓶中的液体慢慢自北向南横撒入地,透着琥珀光芒的黑色液体带着丝丝酒香渗入地面。
楚伯颐抬腿上步:“承天之志,请先人鬼魄,魂归来兮,侠胆长存~”
楚伯颐言罢,给牛犊和羊羔放完血的弟子非常麻利地将毛皮剥下,而...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