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久,堂厅里传来孙思邈的一声叹息,“无量天尊~”
“老神医莫要悲恸。“李恪见孙思邈许久未出,也转身进了大堂,见孙老道正在查看蓝衣老道的伤口。
这孙老道也是一个经历过三个朝代的绝智之人,智商亦是极高,不是人们常说的三朝元老那样,这可是货真价实的经历过三个改朝换代动乱的老人精。
此情此景下见识颇广的人精孙思邈并没有质疑倒在地上的老道士是不是李恪所杀,显然也是知道了蓝衣老道的死因,见得李恪进来孙思邈也只是沉思着缄默不言语。
“孙神医可有看出些什么。”李恪走到孙思邈身边,以为孙思邈是因为老友逝去而悲。
直到走近这老道,李恪才发现孙思邈的表情有些复杂,是悲伤?是惧怕?甚至李恪在孙思邈看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不情愿,只是这表情一闪而逝。这下就连李恪也有些懵圈了,这老道是在搞什么啊?死了老友做这么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此事殿下还是不要过问为好。”孙思邈查验过后,好像变了一个人,如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一般起身对李恪淡漠的告诫道,仿佛刚才屋外气态谦和的耄耋老者不是他一样。
“也罢,孙神医既不愿说,恪亦不会勉强,只是恪明日想请孙神医于紫云楼一叙,请孙神医不要推辞。”李恪见孙思邈态度忽地冷淡了下来,却也顶着怒意娓娓而道。不是李恪年少轻狂,只是李恪被孙老道突然一百八十度转弯的态度摆了一道,没有转过弯来。
话一出口,李恪就忽然明白这件事很不简单,孙老道应该是要和他撇开关系,自己这样和他说话,明日孙老道估计肯定要放他的鸽子了。
但李恪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要想让孙思邈如约而至,只需把自己所知道的“线索”稍微显露一些即可。
孙思邈见李恪因为自己的几句淡声告诫就忍不住怒意,只道李恪仍是少年心性,没有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本欲打定主意,此间事了,立刻回终南山隐居,却是不会赏什么脸去什么紫云楼再见这“气量狭小”的吴王了,只是李恪接下来的举动却是着实让孙思邈惊了三分。
只见李恪在徐福塑像前的香炉上将一支不知为何没有燃尽的香收入袖中,略有深意的看了孙思邈一眼。
孙思邈见李恪如此动作,仿佛被拿住了七寸一般,两样一眯,白花花的胡须霎时却是战栗起来,本欲说些什么,却见李恪已经早一步走出了堂门。
李恪一出堂门,就见元奎正透过低矮的院墙朝山下探望着什么,想来德太监找来的玄武卫也应该快到了,毕竟不过一里许的山路,若现在这会还不到,那只能说是大唐的军队不堪了。
“殿下,他们人来了。”元奎见李恪出来,神色有些紧张,显然是怕了所谓的徐福法场。见到李恪没事,这才放心道。
李恪低声和元奎耳语几句:“待会不要提及徐福,只说进来后看到一个道士死了。莫要节外生枝。”
元奎毕竟也算是在皇室环境长大的仆人,也是知道李恪不想惹是非的意思,于是点点头。
“嗯,阿奎晓得。”
转眼间,一位黑甲将军就在带领一队禁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了云丹堂,德公公则是被一同押了上来。李恪看这架势,有些惊慌,又有些轻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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