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为了让他们感到我对他们的重视,我决定先立刻开始这次谈话。谈话的第一个人当然是军衔最高的加兰得中校。
为了让这次谈话气氛温馨一些,我把谈话地点安排在厨房。本来我想让我尼可尔给准备点儿咖啡来着,可是尼可尔急着去看她的钱,我只好让自己动手弄了些咖啡。
加兰得中校坐在轮椅上一直以一种专注的神情看着我没有说话,等我给他端上咖啡他才说:“恕我直言,从你的行动中我认为你想和你的手下建立朋友一样的关系,而不是军队那样的上下级关系。你认为这是否正确呢?”
我愣了一下。说真的,我以前真的没有仔细想过这个问题。他的问话却帮我立刻明确了我的想法,我说:“是啊。大家互相信任,象朋友一样互相依靠,这不是很好吗?”
加兰德说:“想法很好,但是你是否想过在遭遇到危险时你会因为这样的感情无法派他们去冒险而让所有人都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
这个问题确实是以前没有遇到过我也没有想过的。想了想我才回答:“我想我们并非真正的军队。而且我们有可能经常面临的是比军队更加严酷的境况。这那样的情形下必须发挥每个人的主观能动性,我不想他们仅仅想从指挥官那里得到指令,而是希望他们能象保护自己家人一样用一切手段保护自己的兄弟。就是这样。”
这似乎也不是个问题,从我小时候看过的PLA的故事里,战斗集体里各个人本来就是应该亲如一家的,也没有见在战场上含糊的。反而是等级森严的美军中经常出现抗命的事件。
中校耸耸肩:“这个问题很难说哪种方式是对的。特别是对于小部队来说,牢固的友情确实对战胜困境很重要。很高兴你对自己想要什么有一个清醒的认识。”
我可不想光是让他靠问我,于是趁机转移话题:“那么来说说你的事情吧?一个为国负伤的少校怎么会来当雇佣兵呢?”
“战争综合征!”中校无奈的摇摇头。
你一个参谋部门的少校又不直接战斗怎么会有战争综合征?
是的。按照少校的说法他是严重的战争综合征患者。他曾经作为参谋规划人员在阿富汗和中东服役很长时间,在经过他策划的行动中有大量的士兵和平民伤亡让他感到非常痛苦。为了避免那种看到鲜活生命突然失去的痛苦他试图把所有人当作一个数字而非一个活生生的人去对待。自从他的军校好友在他经手策划的一次战斗中中了埋伏身亡之后,他更是彻底不敢和身边的人产生什么感情,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去他们。因此他变得越来越自闭。
在他受伤致残后他退役回家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正常的和妻子儿女交流了。这让他的妻子很伤心,而他也痛下决心与妻子离婚,把他的退役补助金全部送给妻子。但是他不愿意与周围人交流让他找工作很困难,特别是在这样工作机会本来就不多的时候。因此当有人要他来给我当参谋的时候他就跑来了。
“虽然我确实是战争综合征患者,而且是个残废,但是当个参谋还是没有问题的。你可以看看我针对目前的情况作出的初步规划。”中校把他的手提电脑推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