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一但事有不谐,会功亏一篑。”
见叔父露出赞同的神色,他接着道:“骏窃以为,当选一地进行,积累经验,如有成效,在慢慢推广不迟。这样也可以给各地豪族以接受的时间,不会导致矛盾激化,酿成祸乱。”
“侄儿所言,老成了许多。”张茂赞许道:“那就如此定了,一事不劳二主,就以广武郡为试点之处,你则上任为广武郡守。若是有了成效,再推广不迟。既如此,就给你加都督外军诸军事的职衔,方便你行事。”
“诺!”张骏听了,心里激动不已:“总算有自己的地盘了,而且军政一把抓!”
“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张茂见侄子得意的样子,不由泼冷水道:“广武郡乃是金城郡的后方,担负着向前线转运粮草军饷的重担,而且一但匈奴人绕过金城,你还要帅军阻敌。担子不轻啊!”
“请叔父放心!”张骏站起身,郑重拜道:“侄儿一定不辱使命,不但要给叔父练出一支精兵,还要开荒屯田,尽量减少国库压力。”
“哈哈哈!”张茂开怀笑道:“算你有心,不过粮食的问题不要担心,这几年风调雨顺,库存的粮食已经多得发霉了······”
张骏听罢,心里也是感慨,在这小冰河时代,全天下都是天灾不断,却唯独凉州风调雨顺,可能这也是历史上前凉不断发展壮大的原因之一吧。
又同叔父闲聊了很久,张骏才起身作别。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这间寝宫内,当他走了以后还发生了另一件事情······
宫室内,张骏离开后不久。
跪坐在榻上的大凉国主张茂,眼帘微动,似是瞌睡,又似是沉思。不久,他双唇一动,道:“子非,你看犬侄如何?”
这时,只见宫室内东侧的影壁缓缓移动,一位中年文士走了出来,如果张骏还在此间,必然会一眼认出他来,只因为这人名叫阎曾,字子非,虽然是个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却千里迢迢跑到大西北来,并且在进入大凉国都的第一天就夜叩宫门进谏,惊呆了所有朝臣,任是谁提到他,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赞一声“诤臣”。
阎曾略施一礼,道:“回主公,下臣觍为起居令史,职责只在于据实记录主公的一切言行,而非像谋士一般在主公身侧赞画。”
张茂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一声低咳后道:“你啊你,两年了,本以为起居令史的职务会磨平一些你的棱角,没想到,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阎曾微微躬身道:“阎曾永远都是阎曾,如果阎曾变了,对主公而言又有何用呢?”
“哈哈哈!”张茂开怀一笑:“好个子非,不错,吾看重你的,便是你敢于直谏。”说罢,张茂又吸了口气道:“社稷之重,在于承嗣。子非,你难道不再向吾进言,而是要做一个俯身于案牍之间的吏臣么?”
PS:玉树春风剪,米雪晚霁微。提灯花开处,木落香气回。塔立千秋在,力挽古风吹。甫定相思泪,佛前盼人归。(这是一个人的名字,书友你故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