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奥塞斯,他不能掐着对方的脖子逼问“你究竟知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叛了我”这样的话。
“这是……考验吗。”
卡萨卡喃喃着,缓缓握紧了拳头。沉闷的思考着。
如果连一个叛徒都找不出来。你就不用当教宗了,不如让大家改投我的票吧——古德里安大约就是这么个意思。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在转过身之后。古德里安脸上露出了明显的嘲讽之色。
“愚蠢的小丑。”
银发的老者嘴角微微翘起,无声的做出了一个口型。眼中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仿佛响应他的呼唤一般,所有看到他的枢机主教都停下了动作,无声的在胸前虚虚画了一个十字向他致敬。
他们的眼中都闪烁着银色的光芒。
“赞美导师——”
带着乌鸦面具的男孩轻笑着,再度出现在了杰瓦诺的面前。
和半天前还能勉强说话的海洛不同,此刻的她脸上已然完全失去了血色。暗红色的血痕从颈部蔓延到脸颊和额头,仿佛被无形的鞭子残忍的抽打了一般。
她张着嘴巴,仿佛得不到氧气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全身颤抖到近乎抽搐,冷汗止不住的流下。
“可恶!”
杰瓦诺重重的砸了一下地面,皮肤被砂砾磨破,沙子嵌在皮肤里,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还是晚了一步。
就差那么一点——
他看着远方那些在通往班萨的道路上被拦住,叫嚷着的战争难民们,又看了看怀中的海洛,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现在是凌晨三时,守军正在逐渐赶来的路上。但暴民们已经冲毁了工事,甚至在和守备军团的争斗中占据了不小的优势。
被人流冲击的边境线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崩溃,杰瓦诺咬着嘴唇,狠狠的看着那群狂喜的叫嚷的难民,将怀里的海洛又搂紧了几分。
能够逃离卡拉尔这片充斥战争和瘟疫的焦土,逃入班萨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之后这里可以说必定会加派守军,然后就被戒严。
但是,海洛的身体不支持他们进入如此混乱的战场。混入班萨然后找牧师治疗海洛的疾病的想法也随即破产。
难民形成的队伍已经有大半挤入了封锁线,在队形的最前端,甚至已经有人灵巧的绕过了守卫的阻拦向外冲去。
“怎么样,你做好选择了吗?”
就在此时,那个讨厌的家伙再次开口。
杰瓦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几乎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他看的非常清楚。那个乌鸦嘴就是看上了海洛。
以他的神秘,要么是牧师,要么就是德鲁伊,或者也有可能是可怕的巫师。
如果将海洛交给这个神秘人,说不定自己就能得到他的支持逃入班萨。然后就能顺理成章的远离卡拉尔的战争。
卡拉尔人和班萨人毕竟使用的是同一种语言,杰瓦诺有信心自己能在班萨活的很好,起码比在卡拉尔好。
“好了,不逗你了。”
那个乌鸦嘴突然开口说道:“你不会真以为那些人能逃出去吧?”
闻言,杰瓦诺微微一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