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刘两位新人手挽着手步出了院子。只听一声长嘶,一匹雪白漂亮的白马拴在门前。承远皱了皱眉叹道:
“这个谢都监也真是个小气鬼!给人留坐骑还只给一匹!”
县主掩着口,含羞窃笑道:“郎君你……在说什么傻话啊?”
听到妻子嗔了这一句,承远才恍然大悟:“哦对!谢都监做得妥帖!”
谢巨留了一匹马,显然是供这对新人卿卿我我的共骑而行的,如果真的是两匹马并骑而乘那么反而不美了。
见谢巨一个武夫如此体贴,反而自己却不解风情,连石守信都在一旁偷笑,承远真是羞愧得无地自容:“SB直男癌!”他心中狠狠骂了自己这一句……
更何况一个女孩子此时正穿着襦裙,当然要一顺边侧着坐在马上了。
承远让妻子踏着自己的交叉的双臂,助她坐上了马背。他心中欢畅,忍不住唱起了二十世纪的歌曲: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照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美丽
吾心只有你……
肃宁县主觉得这歌词虽然粗放而不雅,但曲调明媚动听,她却不知,这是当年承远初恋中所学唱的第一首情歌……
忽然他稍稍使力拍了下马,让它稍微小跑起来,自己则跟在马儿的跑动中一扶马背,像只轻盈的燕子般一跃而上。一见妻子那微微惊喜的神色,承远心中喜滋滋的:“裘二哥的神技果然没有白学!”
谢巨只留一匹马,即是说他连甩开电灯泡这种事都替承远想周到了,所以石守信那可就苦了,只得大喊一声:“县马宅所在何处?还望县主告知!”
“五个街口向右巷子里,就在钟楼不远处……”
石守信于是安心地放慢了脚步,然而他此时却想:之前的危机虽安然渡过,但看看目前局势的发展,往后只怕还有个更加难办的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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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远夫妻步入了县马府,他顾不得观赏院内的景致布局,也没有召集宅中的几个下人说话,而是直接将妻子横抱着送入了后院内房里。
“嗳呀……成郎莫急,”她还以为承远要急着行房,连忙满脸羞红地轻捶他肩膀要阻止他,却不知承远只是想快快的摆脱石三哥、摆脱院外的仆婢、摆脱所有人,他只想滔滔不绝的和妻子倾谈,实际上此时的肃宁县主与其说是他妻室,倒不如说她是承远热恋中的初识小情人……
“成郎,我们……不如咱们先做结发,可否?”
承远见妻子从梨花木梳妆柜中取出了把女红的小小剪刀,那剪刀乃纯银打制,做得十分精致可爱。承远于是站到她身后,将她发上所系的红缨解落,妡儿手挽了自己一缕乌黑的秀发轻轻剪去,并做了个漂亮的发结。
承远就头大了……
他的头发由当初的板寸又长了三个月,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已经稍有些过长了,但此时剪下来也就是三四寸,和妡儿的发结打在一起,显得新郎的头发扣扣缩缩的扒在上面,很不美观。
“这……”肃宁县主嘴角含笑但秋眉微颦“这是什么……看着丑死了……”
承远一脸尴尬却无可奈何,头发可不是说长就能长起来的。好在妻子还是一脸珍惜的将其郑重的收入香囊之中,并将其挂在了屋内最显眼的位置。
他将娇妻抱至了榻上,妡儿半睁着桃眼,轻咬下唇满面含羞。承远还想和她接着说话,可新娘经历了这一晚的疲惫和惊吓,已经有些困倦了。
承远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一脸爱怜的看着妻子。
“成郎……欲破吾身否?”
承远见她一脸的疲惫,还有些紧张无奈的表情,显然是对这种事尚未做好思想准备。他又想起今日婚礼,妻子一定事先沐浴过了,自己却是三日前出汴梁前洗的浴,现在若和她行房那可真有点不好意思……
“你先歇一会儿,咱们再说,”承远低下头亲了一下她羞怯又微有紧张的小脸,“现在这个样子,我可舍不得。”
县主浅浅的一笑:“既是如此,那我就先小睡片刻,等一会儿再……嗯……今天真的好倦……”
于是承远就哄着她入睡,不一会儿她便发出了极为轻声的酣音,听来甚为可爱,承远欣赏着妻子长长的睫毛和含笑入睡的美态,只觉幸福无比…………
他刚刚黑暗中没能仔细欣赏妻子的容貌,而只注意了那双勾魂的眼睛,此时看来:妻子的五官精致匀称,入睡的小脸上两个浅笑的酒窝微微显出,十分可爱。
他回忆当初三个月前那次一瞬的邂逅:那时并没看清过县主的五官,正因此鸿胪寺梦中那美女的脸才模糊不清。
然而,此时承远忽然觉得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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