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看上我家六妹了?”
一名少女从他身后露出头来,带着些轻鄙向陆鹏一行看了一眼,皱眉嗔道:“五哥你胡说些什么呢?”
这少女一露面,本来颇为紧张的气氛竟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场中绝大部分人均不由自主被她吸引住。她面容秀丽,衣饰华美,举手投足间带着一股尊荣华贵之气。不少人心里均生出一种若能被她奴役欺凌也是一种快事的古怪感觉。
那青年指着陆鹏道:“这小子那天在船上便盯着六妹你看个不停,早知道我当时一箭射死他!不过现在也不迟,小十八,拿我的弓箭来!”
这一对似是兄妹的男女行事毫无顾忌、旁若无人,有一种肆无忌惮的张扬。一名小厮依言捧上弓箭,那青年竟当真便要对着陆鹏张弓。
赵非凡忙抢上前大声道:“这位公子,你可不要胡来!我们是赤衣宫官差,来捉拿朝廷要犯的!”
那青年冷笑道:“赤衣宫算什么玩意儿?张正原见了我爹也得恭恭敬敬,何况是你们这群狗!”
众捕虽然忌惮他权势,但听了这等话,眼中均是闪过怒色。此人之猖狂确实骇人听闻,赤衣宫下面的人行事虽然不堪,但张正原本人却是很受秦帝倚重,在朝廷中却地位不低,一般的官员都得小心巴结讨好,不敢招惹,谁想这小子竟口出狂言。
众人的目光均望向陆鹏,只因他是张家嫡传,方有资格出去应对这句话。而陆鹏对那名义上的爷爷毫无感觉,但当此时,也只能走上前,向那对兄妹看了一眼,冷淡地道:“这位公子为何要阻挠我等办案?令尊再权势滔天,难道就凌驾于朝廷律法之上了吗?”
他仔细想过之后,也不跟此人多做口舌之争,因为一看这家伙便是个猖狂惯了的,吵起来有何益?而这随便一问,那青年只要不是狂成傻子,也该不至于顺口承认。
果然他顿时被问住,张口结舌了一阵,求助地向那少女看去。那少女盯着陆鹏微微一笑,声音清悦动听地道:“我家今天在这寺里为外婆忌辰上香,自然不许你们这些人扰乱佛门清净。什么逃犯,怎会追到寺庙上来了?依本姑娘看就是你们这帮家伙毫无本事,却到此乱来。法聪大师,我说得对么?”
法聪当然应声附和道:“阿弥陀佛,小姐说得正是,敝寺一向清净自持,哪有什么犯人。倒是这两位大人,先前乔装打扮来寺里捣了圈什么鬼,实是贫僧想象不出。”
赵非凡走上前,哈哈一笑,叫道:“和尚你抵赖是没用的,事实俱在,人证齐全,让我们一搜便知!惠净,你过来吧,那犯人仍在方丈室里吧?”
原来他已瞧见那惠净和尚躲在一边,便将他叫了出来。这和尚在寺里地位低下,得了收买,毫不迟疑地出头来高声答道:“正是,犯人藏在方丈室里,法本长老也闭门不出,连着几日不见人影!”
僧众一阵哗然,法聪合什道:“阿弥陀佛,惠净你血口喷人,敝师德行高深,岂会做这等事。几位施主大人,这等行径,未免太叫人齿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