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了那么多的丑。
嗅了嗅身上毛发的焦糊味,毕舍遮鼹的眼睛红得要滴出血来,手上的印式陡然一边。
没到胸口的黄沙向中间挤压,猛烈让桐人有些喘不过气,但嘴唇却勾出轻蔑的角度。
见到这个似曾相识的笑容,毕舍遮鼹更加恼怒。
“又是这个该死的表情,和那个该死的混蛋一模一样……”
就是那个家伙自己才落得如此地步,如果当初胜利的是自己的话,他今天就带上梦寐以求的斗笠,而那个混蛋则会在这里备受煎熬。当初自己倒在那里,他就是这么讨厌的表情。
“我一定回去夺走你的一切,就像这个小鬼一样,迦娄罗……”
沙子挤压着桐人的身体,鲜血从嘴角缓缓流下,骨架摩擦的呻.吟声更让毕舍遮鼹发出更加快意的大笑。
“等我回去夺回风影的名号,我也让你体会一下他的痛苦……嗯?!”
毕舍遮鼹的大笑声戛然而止,此时他正满头大汗地结着印,沙子突然变得迟缓,好像被掺入不知名的东西。
桐人长长地吸进一口气,脸色逐渐变得红润起来,此时他也惊疑不定的观察着情况。
沙子被一层奇怪的东西挡住,围成一个桶状的物体守护着他。
将手伸入不在流动的黄沙中,再伸出来,手掌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砂状物。
有些重,也有些刺手,好像是……
“铁砂!是迦娄罗的……铁砂界法吗……”
也看到这一幕的毕舍遮鼹好像被打断了骨头的野狗一样,没有了先前的气势,失了魂一样喃喃自语着。
无论前面怎样叫嚣着,在铁砂飞舞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的勇气是那么的可笑,那么的不堪一击。
铁砂托举着桐人浮出沙坑,直到桐人的双脚再次踏上坚实的土地,铁砂化为飘带环绕在桐人的身旁,衬托着他的威仪。
“不可能,你不是迦娄罗,哈哈,你不是他……”
毕舍遮鼹好像醒悟过来,转而又变得疯狂,双手快速结印。
“迦娄罗,风影是我的,给我去死吧!”
沙子凝结成子弹的模样,在空中凝滞一秒,如暴雨一般砸向桐人。
铁砂在桐人的一个念头下,自动化为半圆形的护盾,沙弹在上面撞成散沙,从护盾上无力的滑落。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会输给迦娄罗……”
标枪、巨锤、狼吻……都在那片盾牌上无功而返,而毕舍遮鼹依旧疯狂的结印,显然已经歇斯底里。
桐人在毕舍遮鼹攻击的空隙也尝试着反击,却无奈的发现自己目前不能控制铁砂形成远程武器,他只能将铁砂控制在直径三米,一出这个圈铁砂就散了……
沙子又在毕舍遮鼹的手里凝结成一对巨爪,隔空抓向桐人。
巨爪只坚持了几秒就重新变为了一堆散沙,毕舍遮鼹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漠然不语。
“轮到我了……”
桐人面前的护盾在空中凝聚成一柄单手长剑,看起来像一个整体,没有铁砂拼到一起的粗糙感,接到左手里挥了挥发现也十分趁手,也极为结实锋利,看到这把潜意识中铸造的长剑,桐人脑海里浮现出它的名字—逐暗者。
阐释者也在铁砂的帮助下回到了桐人手里,脑海中的那个身影逐渐与他重合。
”现在就开始吧……“
对面的毕舍遮鼹见到桐人竟撤回护盾,向他发起冲击。心中本能的不安,但被内心的疯狂压了下去,挥舞着双爪竟也冲了上去。
“来的正好……”
桐人猛的一踏,违反地球引力一般,身体在空中向左回旋着。
如同子弹出膛,翻滚着却笔直的向前进击。
左手握着剑向上挑起,将那把碍事的爪子荡开,在对方的囚衣上留下深长的剑痕。
在惯性的作用下,桐人挥出右剑。
按照桐人的预测,这招双重扇形斩,右剑会深深砍进毕舍遮鼹的右肩,然后在他的身体里继续笔直向前,从左腹部切割开,将其斩为两段。
逐暗者在前,阐释者微微在后,两道扇形的剑光在霎那间交织闪过。
桐人站稳脚跟,甩了个剑花将阐释者插入背后剑鞘,逐暗者划为一缕铁砂随风而散,另一边毕舍遮鼹的身体摇摇欲坠之中变为数段……
毕舍遮鼹,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