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她持我箴言,被我感知。我算出她尘劫未满,特意让小白带此‘琉璃箍’来助她明心见性。待她劫满之日,自当正式收归座下。”说着将银箍戴在了上官燕头上。
头箍雪银雕琢,花纹细腻,精美非常。一块菱形琉璃正对眉心,阵阵青光流转,她紧张的神情渐渐安详,眼眶上的红肿也渐渐消去。金眼白雕喉中“嘀嘀咕咕”,又用爪子蹭了蹭她,她却仍然不醒。
清璇目光一亮,赞道:“能拜在大师座下修行,真是她的造化。”
陈岳心中一动,说道:“大师,晚辈和她因家族利益,尚有婚约在身。她既要随大师修行,还请大师做主,为我们解除婚约。”
白衣僧人眉头一皱,看向陈岳沉声道:“我座下灵禽千年道行,难道还配不上你?还是你小子有了新欢,就要抛弃旧爱?”说话间全身光芒大放。
“呃……灵禽?”陈岳心中一阵恶寒,只觉一股烈焰烧上灵魂,立时就要魂飞魄散,赶紧说道:“晚辈不敢!”
清璇目光一亮,诧异道:“素闻大师座下有一黑一白两只神雕,具是法力高强,莫非她就是黑雕转世?”
白雕仰头一声轻鸣,很是骄傲。白衣僧人摇头笑道:“她倒是会脱生,当了上官家的掌上明珠。虽得了一副好皮囊,却还是一副鸟脾气。也不知受了什么委屈,就要寻死觅活!”说着看向陈岳,正色道:“小伙子,这是她的劫数,也是你的因果。是福是祸,全在你一念之间。”
陈岳恍然,赶紧答道:“晚辈一定助上官师姐渡此尘劫。”
“嗯!”白衣僧人这才满意点头,身影缓缓消散。白雕又不舍地看了上官燕一眼,又看了看陈岳,轻鸣一声振翅而起,转眼消失在天边。
“好快!”陈岳心驰神往,耳边忽又响起白衣僧人的声音:“因果一念,生死一念,善恶一念,正邪一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昙花,一念永恒……”
陈岳若有所悟,细想却不明所以,不禁问道:“这位大师到底是什么来历。”
清璇肃然起敬:“他便是大光明寺的‘苦岸大师’,修为深不可测。”
陈岳更加神往,重新背起上官燕说道:“我们先带她回去吧。”
清璇不屑哼道:“怎么,现在不嫌弃人家了?”说着一把将冰冻野猪举起。
陈岳心中一动问道:“对了,大师为什么喊你‘小狐狸’。”
“呃……”清璇脸一红,眼珠一转笑道:“因为我可爱……”
两人回到村庄,一群孩童看见野猪,吓得落荒而逃。李老迎出门来,看见银牙野猪也是一阵哆嗦。看见遍体鳞伤的陈岳和遍体鳞伤的上官燕,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小院中,春荷换了条凤尾长裤,正用脚尖抵着墙根尝试站起,一张俏脸憋得通红。周青云托着她的双手不断指点,神情兴奋而飞扬。
突然一头野猪飞入院中,轰隆一声砸上石桌。他一个激灵赶紧松手,挠着头笑道:“姐,你回来了!”
春荷一屁股坐在地上,俏脸更是羞红,赶紧迎上去见礼:“少爷,你回来了!”
陈岳将上官燕递给她说道:“你让她睡你房里,等她醒了好好安抚她,别让她自寻短见。”
“自寻短见?”众人一愣。
陈岳点头,正色说道:“等她情绪稳定了,再慢慢告诉他这是什么地方,千万不要提我的名字。”
春荷莫名其妙,将上官燕送入西面厢房。李老这才问道:“我们今天中午吃野猪?”只见野猪一对拳头大的眼珠凶光闪烁,竟然还是活的。
清璇正色说道:“去把浴池烧起来,再拿一只大桶来。云弟,借飞剑一用。”
李老不敢怠慢,先去拿了只大木桶,又吩咐春荷去烧浴池。清璇接过飞剑,挥手就是一斩。
剑刃削入寒冰如切豆腐,灯笼大的猪头滚落下来,鲜血如注倾入木桶。野猪四腿一蹬,顿时死得不能再死。
一头丈许长的大野猪,足足放了两大桶猪血。陈岳以为她要做血豆腐,清璇说道:“将猪血倒进浴池。”
李老依言照做,顿时血腥滔天。
陈岳跟进浴室,隐隐觉得不妙。清璇说道:“把你的‘淬灵露’拿出来。”
“干什么,我今天已经洗过了……”陈岳说着,还是从戒指里取出了药葫芦。
清璇掂了掂葫芦,沉吟道:“应该够了吧。”说着拔开塞子,将一整葫芦药液倾入浴池。仿佛冰水落入滚油,血池骤然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