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昌不禁一愣:“你说什么?”
苏白昌的声音有些大,小小的办公室里甚至可以听到微微的回声。但是苏白昌的表情却和刚才一样,连眼神里都察觉不出惊讶。
我停止了鼓掌:“故事讲得不错,但是缺乏逻辑性。首先,你说一个法国人将项链卖给了你说的那个南洋商人,但是据我所知,二十世纪初期的情况和现在有非常大的不同,那个时候,很多西方人对于和东方人做这类生意是有些避之不及的。在他们看来,二十世纪初的东方人身上是没有太多油水可榨的,所以他们更愿意在全是白人的上流圈子里周旋,那个年代也对于向我们这样黄皮肤的人的歧视我想不言自明。在种族歧视非常严重的时期,和有色人种做生意并不是常见的事情,虽然那个时候,其实欧洲的上流社会已经出现了一些从中国移民过去的东方面孔,但是对于有色人种的歧视依旧严重,他们轻易不会将这些值钱的宝贝卖给生活在他们偏见中的东方人。但你所说故事中的法国人却反其道而行,他不仅没有把钻石项链出售给很有钱的拜仁富人阶层,还高调的拿着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满大街招摇,最关键的是他偏偏找了个东方人,如果我生活在那个年代,我对这个法国人只会有两个想法,一是骗子,二是疯子对于他所向我销售的东西,我是绝对不会触碰的,骗子会用假货骗走我的钱财,疯子却会那我去了,对于我来说都是伤害。可是您故事中的这个南洋商人却没有拒绝这样一桩在平常人看来都明显是骗局的交易。这明显是个骗局,我想从上一段时间的商人不可能轻易掉进这个显而易见的陷阱中吧?而且男人如果真的想要买挣钱,何不把钻石项链与直接放到珠宝店或者黑市,不是更能抬高价格么?非要找个不知道有没有钱的路人,怎么看都显得不合常理吧?两个人都不合常理,就意味着这样的事情除非是事前安排好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发生。那么如果真的发生了,就代表着这场交易就是可以安排好的,这条项链背后还会另有端倪。这个您不会没有注意到,而轻易相信了那位南洋商人的说辞吧?我相信您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那么就说明您对我讲的故事中隐瞒了一些情节,至于为什么,只能听您给我解答了。在那个歧视严重的年代,是什么促使一个法国男人愿意放弃有利可图的生意,将价值连城的钻石项链‘卖’给了一位并不富裕的小买卖人呢?况且,您在一开始就提到了,这位南洋商人当时去接父母去南洋的,即使最终得到了噩耗,只能只身回到南洋,但是我想他身上的钱也不足以让他支付如此高昂的钻石项链费用。即使法国男人是以非常低的价格出手,但是对于一个小生意人来说,也是一件完全没有必要的奢侈品?他为什么会不顾一切的倾囊购买呢?想到这里,我就觉得您给我说的只是个想象中的故事。”
“这个南洋商人购买它很有可能是因为爱国啊。不想咱们国家的东西被洋人糟蹋了。”苏白昌撇了撇嘴。不过他很快就住嘴了,因为他这个时候已经意识到自己的话已经忽悠不了我了。
我‘哼’地一声冷笑了一下:“爱国?您别忘了,您后来又和我说他后来可是又明码标价的交给古董店卖了。难道这回他不怕咱们国家的文物跑到洋人兜里了?换句话说,他直接找个咱们中国的富商买下他手里的收藏,不是更能解决他的困难啊。如果真的如你的故事里讲述的那般离奇,我相信只要能够找到证据,定会有人重金买下,而不是随便放在一家古董店不闻不问。”
苏白昌脸上的表情不再想刚才那样眉飞色舞,他饶有兴趣的听着我说话,他看我不再说话便问我:“还有其他疑问吗?”
我迟疑了一下,看着苏白昌问道,犹豫了一下:“苏老板能告诉我您是在什么时候买下的项链?”
“1991年。”苏白昌想了想才回答。
听到苏白昌的回答,我心里一沉,1991年,我刚好2岁,也正是泰国的时间契合了。
但是我并没有表露出来心里的惊诧,只是继续拆穿苏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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