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饼干,还有两块抹茶蛋糕,他把这些点心以一一摆放在茶几上,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刚才在蛋糕店突然想要多买些点心是有预兆的。”接着他招呼我过去和她一起吃东西,“还没吃午饭呢吧?我这里只有点心,如果还饿的话,我们一会儿出去吃别的,或者叫外卖来吃?好久没有请人来家里做客了,家里没准备什么。”她拿给给我一把造型精致的银叉子,接着又把其中一块抹茶蛋糕推到我面前。
“我有一点不明白。”终于在吃完蛋糕后我抬起头看着她说道。
她了然的笑了笑,就像早就知道我要问什么一样:“我为什么骗你说我想要拿回白蛇项链是因为曾经佩戴它的是个大人物?我觉得自己可以用它赚回更多的钱?”事实上米珍真的猜中了我的心思,“我其实并没有骗你啦。毕竟这条项链虽然名不经传,但是你想想,从道光三十二年到现在,一百六十多年,这条项链到底有多少人经手过?在这些人中不乏一些轰动一时的名流,从清朝权倾一时的贝勒爷,到民国时期的上海滩三大亨,再到上海滩响当当的京剧名伶,哪一个不是当年有头有脸的名人。光是这些背景就能为白蛇项链增色不少,所以我觉得我并没有骗你。白蛇相当值钱”说到最后,米珍的眼睛都亮了。
我放下叉子,不免有些遗憾:“可是,除了这些,没有人发现过它真正的价值,也并没有人真正拥有过它。”
“也许吧。”米珍撇了撇嘴,满不在乎地说道。
我坚持着自己的想法:“就是这样的,白蛇从一开始被制造出来,想要被人佩戴的时候,却因为国库被盗被充公,之后无人问津;后来被人称火打劫几次三番偷走在地下黑市里交易转手,流落民间后却又没能讨得佳人欢心,最终被冷落在首饰匣子里,知道被偷流落他乡,没有人真正欣赏过它。皇室喜欢它不过是因为它本身材质的价值,能够弥补国库亏空;名伶只不过把她当作日后改嫁的财产,对它本身却没有半分喜欢;那个母亲本身估计也不是很喜欢这条项链,像其他人一样他只把她当作了让一家子逃离原来生活的押金;最后那对兄弟,也许好一些,但是他们喜欢白蛇也只是因为白蛇是母亲留给他们的东西,是除血缘以外他们与母亲的连接,他们睹物思人却依旧忽略了白蛇本身的价值。白蛇本身是一条项链不是么?但是却没有人佩戴过它,你不觉得这样真的很可惜么?”我转过头看着正在吃马卡龙的米珍。米珍皱了一下眉头,我以为她要赞同我的观点,但是她却只是用手帕将嘴边的残渣擦掉,咂了咂嘴,皱着眉头抱怨:“太甜了。”之后她把整盒的马卡龙推向了我,“送你了。真的太甜了。”
我有些无奈的看着她将手伸向了可可曲奇,语气也有些不高兴:“我也吃不了太甜的。”
她想了想,又摇了摇头:“真可惜,也不能给子轩,他也不爱吃甜的。”之后她苦恼的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前额,“唉,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被忽悠。”
“我在说非常严肃的事情。”我觉得米珍根本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有些后悔今天过来找她的决定。
她终于不再执迷于那盒点心的去留,而是转过头问我:“芝芝,你脾气很暴躁啊。对了,你今天赵苏白昌问白蛇的时候,他是不是挺惊讶的啊?”
“是。”我回忆着上午的情形,“是他们整个珠宝行的人都非常的诧异,可以说是闻蛇惊变一样,从店员到店长听我说到白蛇的时候都露出那种特别惊恐的表情,当时我看着他们的样子,我都怀疑我问的是不是一条项链了。”
“这不难理解啊,苏白昌之前发现项链被偷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当时暴怒的状态,现在想想都让人觉得可怕。”米珍假装瑟缩了一下,但是表情还是和刚才一样平静,完全看不出她有被吓到,“我但是就是吓了一跳,到不至于害怕,但是店里的其他人都被他吼的哆哆嗦嗦的。我估计所有人当时都留下心理阴影了,你今天一去,就等于让他们重温噩梦,他们的反应也就不奇怪。对了,你怎么和苏白昌提起的项链啊。”
“我说有人托我找这条项链,然后我是昨天在电视上看了一个节目介绍了他的店,在节目上看见他店里有相似的项链,所以去他那里找线索。我没出卖你,连你的名字都没提。我只说了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