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会有人说她虚伪,可一个人能将虚伪做到这个份上,也实在是种本事。
待那烧火丫头走了,慕芩雪才整理了仪容,带着嬷嬷丫鬟准备出门,却没想到在门口正好碰见在凑热闹的慕芩香,一丝带着寒意的不满划过眼眸,很快化为了温柔笑意。
“香儿,怎么又在外边顽儿,如今天气又冷,当心冻着了。”慕芩雪上去为慕芩香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头发,眼中满是宠溺神色,“方才娘亲腹中不适,姐姐刚巧有事,香儿替姐姐进去陪娘说说话……”
“嗯!姐姐慢走!”慕芩香兴高采烈地笑着,望着慕芩雪,满眼都是濡慕之情。
后面的嬷嬷见了亦是满心满怀的温暖笑意,如今这府中,能有大小姐和四小姐这般姐妹之情的,实在是少见哪!
慕芩雪察觉嬷嬷神色,心中阴沉滞闷,可眼中却愈加温柔。跟慕芩香低声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了湘君院。
天空凝成一团乌色,风也渐渐停歇,瞧着像是要下雪的样子,可却一丝雪花也无。
张申望着这天色,心中一片灰暗。
他当初接下这差事儿,便知道这事不好办,他也明白不可能不得罪人便将这事儿办了,却没料竟然碰见了最糟糕的情况,这事儿竟跟二夫人房里有关。
他正恼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便有一个丫鬟过来,说大小姐有请。
地点不是湘君院,也不是暖阁,而是当初大夫人杖毙珠儿的那个白玉台。
一路上张申都琢磨着大小姐的心思,可他想了千千万,一见白玉台上大小姐那温柔的笑,便吓得毛骨悚然,什么也忘了。
“大小姐,老奴……”张申犹豫开口,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张管家,您在咱们府里也有许多年了,也算是芩雪的长辈,不必与芩雪如此见外啊!”慕芩雪见他神色惊慌,便知道已经敲打得差不多了。
当年白玉台之事这个老管家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想必乍听地点居然是这儿,一定吓得不轻罢。
听了慕芩雪的话,张申心头一凛,便知道她已经得到消息了。
“张管家,芩雪跟您也不是外人,也就不见外了。”慕芩雪微微一笑,“听说您揪住了我院里的香兰,说她与膳房的末儿勾结窃了四姨娘的镯子,是不是有这么回事儿?”
张申脸色大变,“大小姐,这都是证据确凿的事儿,您即便是过来问我,老奴也不能将这黑的变成白的啊!”
“这怎么就是证据确凿的事呢张大管家?香兰那丫鬟不是因为前天打碎了珍贵的波斯金粉,惹恼了母亲,被拖出去乱棍打死了吗?您难道忘了?”
慕芩雪的声音极轻极轻,仿佛一片羽毛拂过面颊,却令张申骇然至极,“大小姐,您……您……”
“不过是一个丫鬟罢了,猪猡一般的东西……当初,您又不是没有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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