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嬷嬷到底是经了许多事的,一见侯爷这架势,忙不迭放下手中绣样,从房里跑了出来将小姐紧紧护着,一边朝侯爷分辨道:“侯爷您这是在做什么?二夫人昨日的确曾来过漱兰院,可是能引起产妇腹痛之物数不胜数,您不能仅凭旁人一己之言便冤枉了小姐啊!!!”
慕博庸原本便在气头上,听了顾嬷嬷那番话当即怒火焚心,直接叫跟在后头的丫鬟将她拉开,劈头盖脸打了她几巴掌,“你说我冤枉了她?还有什么一己之言?正是因为小姐身边有你们这些不规矩的贱奴才从中挑拨,才能干出这起子混账事儿!如今你们简直愈发放肆了,当着我的面儿都敢说姨娘的刁钻话……”
他气得昏头涨脑的,好不容易才理顺了气,恨恨道,“照你那么说,莫不还是二姨娘自个儿撞了肚子,赔上性命故意来坑害你家小姐?好在曼枝平日身体底子便好,腹中孩儿无甚大碍,不然……不然……”慕博庸说了好几声,却又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心中更是恼火。
慕言春好不容易缓过劲来,颤巍巍扶着椅子站了起来,目光直视慕博庸,恳切道:“父亲,二姨娘身子出了意外,您忧思焦急女儿理解。可女儿同二姨娘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断然不会做出这等丑事来,莫不说姨娘腹中孩儿,便是姨娘有个什么好歹,女儿也是要下地狱天诛地灭的。”
她原本气色就不好,被慕博庸重重打了一巴掌,一张脸立刻肿了起来,显得可怜又悲戚,“若是您觉得女儿是那等心肠狠毒之人,女儿无话可说。可女儿生平十六年,从未做过一件恶事,便是娘亲去了,女儿也听您的话将一切都交给了江姨娘,若您果真这般看待女儿,我便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觉得自己的冤屈令人潸然……”
慕博庸恼怒地将她望着,想起府中世医说的一番话,恨不能立刻将她拖出去打杀,可听了她这悲戚之语,内心又产生了些许动摇,的确,她素来不喜争斗,虽然性格倔强,可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一个姑娘家,断不可能平白生出那些恶毒心思。
可事实又明明白白摆在面前,将慕博庸一颗心搅得昏暗不清,他语气低沉了下来,“你莫要再这般狡辩……昨日府中世医查出罗姨娘用药出了差错,若不是在你院中出了问题,怎么会这般凑巧?”
“昨日二姨娘吃过的东西女儿也吃过,她尝过的茶水女儿也尝过,都是这院里常备的,若是您这般怀疑女儿,不妨将那位世医叫进来查一查,若是果真出了问题,女儿甘愿受罚。”慕言春衣衫单薄,愈发显得瘦弱憔悴。
听慕言春这般笃定语气,慕博庸已信了八分,瞧见她面上肿胀,心中也带着一丝后悔,悔不该听信身边奴才挑唆,平白伤了父女情分,于是语气和软了些许,道:“罢了。想来你也不是有意的……叫一个外男进女儿家闺房实在不妥,这桩事便这样了吧。”
嘴里这样说当然是为了自己的面子,他心中却在想着定要将那个该死的奴才狠狠教训一顿,又想着还得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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