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那些人自然不晓得其中的弯弯道道,他们只晓得那小美人原是哭得委委屈屈的,结果被那慕二小姐一说,便僵着一张脸连哭都不记得了。
这番模样,像是印证了慕二小姐的说法似的,由不得人不多想。
想完了之后又对那孟家世子爷佩服得紧紧的,他竟能惹得这小美人如此为他争风吃醋,可见是个极有心肠的机灵人。平日里他都是一副文质彬彬的书生样,竟没想他这般不显山不露水的,原还是个极通风雅的人物。
一出闹剧走到这个地步,旁人自然不痴不傻,看出了其中门道。可能走到今日的,哪个不是精明人,自然不会将话说的太直,只暗中隐晦赞了孟东云几句,然而这赞中有几份真心几分嘲弄,便叫人难以揣摩了。
这一行来去,叫慕博庸吃了好一回闷气,晓得了原是那小美人故意设套之后,心里更是对孟东云燃起了几分不满。连个女人都教导不好,闹出这番乱子,还敢叫什么雅士才子?
慕言春自个儿看了一顿热闹,倒是极心满意足的。虽说其中还将自己绕了进去,有些美中不足,不过好歹也是十天半个月难得见上一遭的,也就不讲究这些小事了。
回了漱兰院,那莺儿到现在都还是恍恍惚惚的,只觉得今日一遭比从前在这府里呆上十多年的日子还要刺激,她连说带比划的将这事儿一点不落地说与顾嬷嬷和院里小丫头们听,将那些个小丫头唬得一愣一愣的,一面唏嘘不已,一面又遗憾今日跟着去的怎的不是自己?
慕言春原还想跟着听听,可惜这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姚婆婆一等她回来,便将她逮去泡药浴,叫个小丫头过来看着温度,便自个儿抱着小鱼儿出去听故事去了。
回来给她倒入药汁儿的时候还问:“为何小姐说了那番话之后,那位孟家的表小姐便不再动弹了呢?听莺儿姑娘说的,那位小姐也不像是个那么简单便放弃了的性子啊?”
慕言春躺在浴桶露出一丝笑,“自然是被我拿捏住把柄了呗。”
“原来是这样……”老人家懵懵的倒完药水,怎么也没想到她思考了半天,竟会是这么一个简单粗暴没有一点技术含量的答案。
泡完了药浴,慕言春便裹了个毯子到外边躺椅上坐着晒晒太阳,整个人都懒洋洋的,看着小鱼儿在前边扑着蚂蚱不亦乐乎,一张红扑扑的漂亮脸蛋上绽开清澈的笑,便也觉得心情好上许多。
再想想谢樱那时被她感激地握住双手道谢时的难看表情,便觉得心情愈发好了。
俗话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慕言春瞅瞅镜子,竟觉得精神爽朗百倍之后,连自己这平平常常的一张脸都比一个时辰前好看上不少。
她摸着镜子自个儿瞅着自己的丑脸傻呵呵乐,后边便又来了一桩喜事,正是前些日子她吊着的那根萝卜产生了作用,终于有个小厮将江氏那帽子候补歪眼和尚打听出来了。
不听不知道啊,一听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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