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慕言春愣了愣,她从前不都是用的这些汤药么?
姚婆婆瞧着她呆愣表情,摇头道:“莫非你不晓得?那一副药难道不是你去外边寻人求来的么?”
又道:“罢了。我原以为你晓得,却没想竟是误打误撞……我还道你分明有了那药,还服其他汤药作甚,原来是这般缘故。”立刻打定主意,“既如此,你今后只服那培根益气的一味药便是,别的都不要再用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于身体无益。”
培根益气的一味药?
莫非是去看白鹿那日偶遇的那位仁兄所给的那方药?
“那药方我也请府中世医瞧了瞧,说是培根的药方,并无甚特别啊?”慕言春有些疑惑。
姚婆婆试试水温,又加了一桶热水进去,道:“要的便是培根益气的药。你本来身体就虚,五脏六腑之内藏着虚火,你那面色常年枯黄、还有那斑点便是五脏引起的外症显现。”
“寻常培根药方多半是普通人用的,用在女子身上,那些大夫便会减上两三分药性。你本来身子就弱,用的普通剂量对身体有害无益,可若是按你府中世医那般来用,药效又太弱,起不了作用。”
姚婆婆又倒下两碗药汁进桶,“你如今服的这药极为温和,对女子亦颇为滋补,像是特意配制的,在世面上格外罕见。所以我才以为是你特意派人去求的……”
“原来是这般……”慕言春若有所思。
用了药浴,慕言春便穿上中衣,在外边院子里坐了坐晒晒太阳。想着时辰差不多了,便叫来莺儿准备好,打算去老祖宗院里尽尽孝道。
自赵管事去岚山寺那日起,慕言春便日日往老祖宗院里跑,唯恐人不知道她的殷勤。
既然样子都做了出来,她自然是要做得周全备至,令人拿捏不出把柄的。
慕言春头上挽着髻,戴着时兴的簪花与珠钗,脖子上带着赤金璎珞圈,下头挂着一块松青玫瑰佩,两鬓边的小颗珍珠微微点缀,愈发衬得她肌肤莹润。
她如今面色虽好上不少,却不比慕芩雪肌肤赛雪,只能从配饰上费些心思,显得她一张脸白里透红,倒有着别样的风流光彩。
莺儿拿过小襟往她身上比了比,犹豫再三,才为她穿上一件百宝蝠纹缃色小襟,外边罩着缕金梅花纹样缇色外衣,下边是一件紫花红的平纹春绸裙,裙边系着橘色宫绦,挂着一块洁白美玉,这打扮贵气十足,即便拿到京都去看,也叫人挑不出差错。
再者,老祖宗一向极爱艳丽打扮,最喜浓艳靡丽之美,既是要讨老祖宗的好,自然要打扮得随老祖宗的爱好。
慕言春到了老祖宗院里,随夏妍姐姐走到房里时,老祖宗正在看着一件西洋玩意儿上下摆弄,见了她来了,方放下手中玩意儿。
“春儿问老祖宗安。”慕言春规矩拜了一拜,才起身盈盈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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