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点点头,“也确实是这个道理,不过我也是没什么法子,只能来寻老祖宗了。”
“唉。”夏妍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那二小姐您可要小心了,千万别触了老祖宗眉头。”
“多谢夏妍姐姐提醒,我晓得了。”慕言春格外礼貌地跟夏妍道了一声谢。
虽然不晓得夏妍此时说的这番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客套的场面话还是能说则说的,大家看上去和和气气的,也是这大家族的一个不成文的规矩。
你再跟旁个有仇有怨,在面子上也得给人家做足了,那些个主意可以在私底下打,不过却不能当着人家的面儿打人家的脸。
那些在朝在野的,莫不是如此。
你私底下打得昏天黑地,恨不得咒人家全家死绝,可明面上见了,却还得和和气气问一声好,更甚者还会祝他一句万寿无疆、子孙满堂。
若真有哪个人十分不给人面子,那他多半是个不懂什么规矩的二愣子,这样的人,哪有什么出头之日。
慕言春跟着夏妍进了房间,正瞧见老祖宗正拿着一个西洋镜儿撒气,于是便走了上去轻笑道:“老祖宗您自个儿心里不痛快,怎的拿四叔的玩意儿闹腾,若四叔回来了,不知该有多委屈呢!少不得得在您房里缩上个四五日才肯安生呢!”
这话说的便是从前一桩旧事了,也是一桩极有意思的旧事,从前有一回四叔游学回来,老祖宗觉得他整日里在外边耍不务正业,于是将他最喜欢的莲子羹给撤下去了。
四叔也晓得老祖宗是生了气,钻进了牛角尖,可他不仅不跟老祖宗服软道歉,反而委委屈屈地跑到了老祖宗的院子里,又是说自个儿路途遥远天天想着母亲身子如何日日以泪洗面,又是说母亲不给儿子好吃的必定是惦记着哥哥们忘了儿子了,说得好不动情可怜。
老祖宗听他一说已然消了气,可是想着好歹给他个教训,于是便没有理他,没料到四叔竟跟个孩子似的赖在了老祖宗院子里,惹得老祖宗又气又笑,只觉得对这孩子无可奈何。
慕言春晓得这件事,也知道老祖宗最疼爱四叔,她说出这句话老祖宗必然不会生气的。
果不其然,老祖宗原是生着闷气的,猛然听见慕言春这一句,又想起老四曾经闹出的那哭笑不得的一档子事儿,禁不住喷笑出声,摇头笑着,连骂慕言春这小丫头是个古灵精怪的,连四叔也敢拿出来打趣儿!
慕言春见老祖宗心情放松了下来,面上愈发笑得讨喜,跟老祖宗道:“孙女儿说的可是大实话,赶明儿四叔一回来,孙女儿往四叔那儿一报,四叔必定天天赖在老祖宗院子里不肯走了!”
“你这古灵精的!”老祖宗笑着摇了摇头,“你必定是跟晋临学坏了,这嘴皮子一日比一日利索了,怪道你表哥那样喜欢你!”
“老祖宗孙女儿嘴皮子利索,为的也是让老祖宗开心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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