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下午,太阳的脸庞影影绰绰只露出半边,烧红了一旁的云朵,远远望去像红色的铺开的锦缎,很是漂亮。
李奶妈至从住进了府里,大大小小的瓷器不停地摔,不是抱怨给她住的院子太小了,就是抱怨裁衣服的缎子不够高级,就没消停过,今儿她的院子里出奇的安静,既没听到摔瓷器的声音,也没听到骂人的动静,得了清净的下人都急忙躲了出去,空荡荡的院子不见一个人影。
李奶妈在房间里焦急的踱着步等待着消息,也不知道小丫鬟把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李奶妈想着一会李品那个小贱人就会被收拾就兴奋的不得了,瞧她一会还得意的出来吗?窝藏罪犯,涉嫌和反贼同伙,就是老爷在也保不住这小蹄子,到时候这府里还不是她的天下,住哪间院子,穿什么绸缎,吃什么吃食,还不是由着自己的兴趣。
还有这些不懂规矩的下人,自己想怎么整治怎么整治,哪里像现在这样畏手畏脚,被旁人束缚着。这个不许,那个不行的,被这些下人瞧不起欺负了去。
“嬷嬷,嬷嬷,我回来了。”李奶妈贴身伺候的小丫鬟回来了。
“怎么样了,快给我说说,是不是一会就捉拿那反贼?”李奶妈焦急地问。
“没说要捉拿反贼,他们说了我一顿就让我回来了。”小丫鬟一边喘气一边说,她心里也委屈着呢!原以为是个好差事,哪知道到那里被呵斥了一顿赶了回来。
“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着急详细给我说说。”李奶妈也急了,不应该啊!不是应该把那李品和反贼都抓了起来吗?
“我到了官府,说是宰相府的丫鬟,就有人给我迎了进去,给我端茶倒水,非常客气,那接待的人也说他家大人这就过来。”
“那不是发展的挺好的吗?”李奶妈越发疑惑。
“对啊!哪知道我说明了是发现府上李小姐藏了反贼请官府去捉拿云云,那个大人就火了,对我说,‘你是哪里来的丫鬟,就自称是宰相府的,如此胆大包天,竟敢诬陷宰相府的小姐,长安城里谁人不知李小姐最是知书明理,小姐有宰相管教怎么可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休要胡言。’我见那大人如此说,连忙辩解,哪知道那大人直接撵了我出来。”
小丫鬟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那大人好凶的样子。
“什么?竟会这样。”李奶妈心里大为生气,这小蹄子福气真好,窝藏反贼官府居然不闻不问,若是这样,这小贱人以后还不得更为嚣张,越想越气,将屋里能砸的都砸了,还是没办法消气。
拿报信的小丫鬟见到李奶妈又发起火来,缩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深怕李奶妈发现了她拿她出气,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却说这边京兆府尹也颇为气闷,这反贼的事原本就不能拿到明面上来,只能私下里查办,但是私下里查,毕竟畏手畏脚。但办不出差事,上面有要得急,不能画了头像去通缉,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原本案子都要结了,那个柳先生却跑到了宰相府里。
若是平常,他虽说去了宰相府,但是大可以逮了下狱,事后与宰相大人赔罪就好,但是他竞得了李小姐的庇护,李小姐是谁,宰相大人捧在掌心里的宝贝疙瘩,如果他今天敢去丞相府扫了李小姐的面子,抓了柳先生,明天宰相就能把京兆府尹给掀了。
这柳先生自然是动不得,只能等他出了宰相府再做打算,他将事由禀告给宰相大人,大人可说了,反贼不反贼的是京兆府尹的事,但若是李小姐伤了一根毫毛,掉了一滴眼泪,那后果自然由京兆府承担。
这日听说宰相府里的丫鬟来了原以为宰相有什么事要交代,哪知道这丫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让他捉拿李小姐,他是疯了若真干了这样的蠢事,怕是还没等宰相过问,朝廷官员就会想方设法的弄死自己。
这李小姐可是朝廷官员的救星,若她出了个好歹,宰相性格又变得阴晴不定,他可就得罪了文武百官,想想都可怕。
京兆府尹吓出一身冷汗,干脆称身体抱恙,关门谢客。
这边宰相府梅苑里,李昊正教李品习字。
以前写惯了简笔字拿毛笔写字说不出的别扭,毛笔软趴趴的,如今练了半个月的字,李品的字依旧不能看,用惨不忍睹形容都是对她的夸奖。
“这字太难写了,不练了不练了。”李品耐心告罄,将毛笔一撂,自己跟自己赌气。
“怎么了,写不好生气了,不着急,慢慢来,父亲带着你写。”李昊正在一边看书,听到声响,看到坐在椅子上赌气的小人,温和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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