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船遥遥远离,白泽终于收回目光,坐在了船头,拿着手中的木棍漫无目的的搅着水,这根木棍就是战胜三公子的木棍。
那边火光冲天,三公子睥睨天下,为了他预想的未来出剑,龙剑一出,无敌天下。
今晚估计会死很多人,但是对白泽来说其实是不在意的,又有什么关系呢,他不感兴趣。
他只是沉默的搅着湖水,让湖水漫出一圈圈的涟漪,一圈圈的好看的涟漪。
“涟漪啊!”
白泽收起颓丧,却把木棍如标枪一样射入了水下,拍拍手,输赢又能怎么样呢。
三公子志在天下,而他志在美人。
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白泽抬头望天:“好漂亮的烟花啊。”
胡夷和朱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怎么敢说话。其实三公子的那场决斗,江湖论坛都有直播,她们看到整个过程和结果,自是心中震惊和佩服,出于说笑的兴致才问白泽到底谁输谁赢了,她们是想给白泽一个显摆的机会,毕竟算计了三公子。
在她们看来,以那么大的实力差距,赢了已经很了不起了,只是,看起来平日里各种嘻嘻哈哈,对什么都不在意的白泽,明明赢了,但是脸上却并没有胜利的那种兴奋和喜悦。
朱娟善察言观色,笑着接了一句:“烟花确实漂亮,不过今晚的烟花带血。”
胡夷就比较大大咧咧,她发自内心的道:“恭喜主人,赢了三公子,你都不知道当时月如霜那个贱人的表情又多精彩。”
白泽嘴角上扬,反问一句:“是吗?”
胡夷欣喜道:“是的,在手机直播上我都看到了,而且主人你赢了,以你的赔率,我们赌外围赢了可多钱了,就是可惜赌少了,只赢了三百亿。”
白泽摇头道:“我其实并没有赢。”
胡夷不信道:“我明明看你击落了三公子的龙泉剑。”
白泽笑道:“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你们真是一点眼里劲都没有,你们没看出来吗?”
胡夷最讨厌别人说她没有眼力劲,辩解道:“我们都知道你智计卓绝攻心了三公子才赢的,以主人的实力战三公子,本身就不存在什么公平性可言,成王败寇,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
白泽又问朱娟:“你觉得呢?”
朱娟皱眉,回忆直播时,看到的一条弹幕,不信道:“不会吧,三公子故意输的?”
胡夷张大嘴巴,反驳道:“怎么可能?”
白泽却点头道:“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的确如此。你们都看出来我攻心他,他难道看不出来吗?我与他比的是刀道与剑道的理解,那晚我们就比过,根本是不相伯仲,就算我占了木棍的便宜,要想赢也要战个起码一天一夜,短期内分不出胜负的。”
朱娟道:“所以,他知道迟早赢不了,故意早输?这不对啊,三公子那么傲气的人怎么会轻易认输?”
白泽道:“一开始我也不明白,就在刚才我忽然想通了。”
朱娟道:“什么原因?”
白泽望着湖水笑叹道:“他也想攻心我。”
朱娟却有点明白了,“因为这样,即使主人赢了,也不会太高兴,反而会纠结于三公子故意让剑,赢不是赢,输不是输,不愧是三公子。”
胡夷听的似懂非懂,脑袋成了浆糊,急道:“你们在那绕啥呢,反正赢了就好了嘛,管什么其他的,赢就是赢,输就是输。”
白泽笑叹道:“哈,还是胡夷说的有道理,是我着相了。”
胡夷道:“就是,就是。”
白泽道:“我一开始觉的朱娟你在武道境界上比胡夷走的远些,但是胡夷有一颗赤子之心,反而更容易跨过某些障碍。”
胡夷顿时眉开眼笑,对朱娟得意道:“听到了没有,主人说我比你强。”
朱娟好笑道:“看把你能的。”
白泽望着天空中的烟花道:“说白了道境都是因人而异,有道境就有心魔,所以道境之争是很危险的,一旦道境被击败,道心破碎,心魔反噬,很容易颓丧,比如御手喜就有自杀的念头,不过御手喜好像也没死成。”
朱娟点头道:“自我炼气习武开始,一直有前辈说什么心魔,这个到底是什么东西?”
白泽思考一番道:“心魔说白了就是欲望和执念,它不一定是坏的,也不一定是好的,有时候反而会对修炼有益处,但一旦心境破碎,心魔立马就会反噬内心,让人迷茫欲死而不知身在何处。这是人本身的缺陷,每个人都有心魔,都与心魔共生,这是人除了寿命本身的限制之外最大的障碍,所以修道的人总有人执着于修无情道,认为无情才是大道。其实无情亦是一种执念,也是心魔,超脱不了的,红尘炼心没那么容易。你们不是要入云态吗?你们不是要立道心吗?其实道心本身就是心魔。”
胡夷和朱娟本在一边划船,一边听着,但此话一出,胡夷和朱娟皆都张大了嘴。
道心就是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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