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没感觉,喝下去的时候却很强烈,这酒能出名还是有道理的,只是可惜有价无市。”
一般没有直接对嘴喝的时候,只能代表两人的关系不够亲密,这个细节白泽明白,倒也没有什么沮丧,白泽笑的很开心,起码她不排斥他。
赵涟漪要把酒壶递给白泽,白泽却摆了摆手,“你喝吧。”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白泽以为两人间有着一股类似于灵魂契合的吸引力,他觉的这是因为赵涟漪就是婉儿的缘故,他从没有想过,他很早之前就认识她,认识那个记忆中模糊的邋遢的喜欢流着鼻涕像跟屁虫一样的小女孩。
人的一生中每时每刻都在经历不同的事情,每时每刻都在遗忘,没有谁能真正的记得许多的事情,除非执念很
赵涟漪这时候想起了一件事情,她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打败红衣老头的,我至今没有想明白。”
白泽靠在墙上,伸直双腿,笑的唇红齿白道:“因为你啊,我才能赢。”
赵涟漪一副你说笑我不理你的表情,道:“能说说吗,我很好奇。”
白泽耸耸肩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不记得了。”
赵涟漪却笑道:“我信。”
白泽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的雨幕悠悠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自创了一种刀法,这种刀法有八招,我叫它风铃八刀,但是我只能记住前四招,至于后四招,不管怎么想,甚至连名字都记不起来,也不知是时间太过久远,还是我自己本身的记忆出了问题,总是缺少一个契机。后四刀是魔刀,这种力量不应该是我该有的,我其实对这种力量渴望而又畏惧,渴望更强大的力量到可以保护身边所有的人,畏惧的是这种力量我不能掌控。当然如果不是你在我身边,我估计想不起来的,现在,又忘了,只记得名字。”
赵涟漪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泽道:“因为你是婉儿啊。”
赵涟漪道:“我不是。”
白泽道:“你是,你只是没想起来,我的刀可以和风铃契合,而你的琴音可以和风铃契合,三者合一就是风铃八刀。你弹的八魂镇魔曲,是一首古老的安魂曲子,也只有你会弹,如果能在听到这首曲子,我定可以完完整整的把这八刀记起来,使出来,这后四刀却少的契机就是你,我创出这八刀也是因为这曲子。”
赵涟漪听的一头雾水,摇头道:“我虽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什么。”
赵涟漪面色淡定,但是眼神却是出神不知在想着什么,喝酒的时候,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还是不在意,她的紧抿的嘴唇却是碰到了青花瓷酒壶的壶口,那个本沾满了白泽口水的壶口,然后慢慢的用紧抿的嘴唇包裹进去,对着嘴喝酒。
白泽注意到这个细节,笑意爬上了眉毛。
白泽眉飞色舞的笑道:“你能说说当初我是怎么出刀干掉那红衣老头的吗?我忘了。”
赵涟漪坐在了床边的一侧,回忆着慢慢描述道:“当时你我被那老者的道境困住基本算是已经败了,根本冲不出去,但是有一刻你忽然疯了般的不管不顾的对着那老头冲了过去,你的眼神里有火,一股火焰燃烧了起来,然后你挥手,一刀脱手而飞,刀光一闪,直接就穿透了那老头的心脏,然后就结束了,我至今都想不明白。”
白泽诧异道:“就这样?”
赵涟漪道:“就这样,就这么简单,简单的奇迹。”
白泽又道:“当时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赵涟漪望向了台子上的黑云刀道:“也不知是不是幻觉,你的刀,在那一刹那变色了,变成了漆黑如墨的颜色,仿佛要吞噬周围所有的光影,你这把刀很诡异,然后也不知是不是我幻听,我好似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
白泽点头道:“是风铃的声音?”
赵涟漪皱眉思索道:“风,铃?好像是这样,我也记不清了,很诡异。”
风铃八刀之所以被他的父亲赵奢称为魔刀,就是因为见到这刀法的人都会听到风铃的声音,这风铃的声音可以响彻在中刀者的心中,而且被这刀法杀死的人,面上的表情都很奇怪。
至于黑云刀的变故,白泽是真的不明白,这把刀能成为魔教圣刀不是没有道理的,找时间他得去问问杜鹃。
果然赵涟漪又道:“那老者死的时候嘴角竟然在笑,不是你的刀法有问题,就是你的刀有问题,这种力量既然你掌控不了,就要慎用,免得自己也被吞噬掉,我听百花君王提过,有许多的前辈因为畏惧这种力量,害怕被这力量吞噬,而自杀了。还有,我再次声明一点,我不是你口中的婉儿。”
白泽却偏执道:“你是的,等我找到九命凤凰佩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所言非虚。”
赵涟漪本有些严肃的脸,又再次疑惑:“九命凤凰佩?”
白泽道:“和水纹青龙佩一样,也是和氏璧碎玉之一,你才是这块玉佩的主人,你只是还没有和它相遇,我会把这块玉佩亲手送到你的面前。”
白泽的话让赵涟漪想起自己的身上有着水纹青龙佩,于是她掏出了身上的略带体温的玉佩,“对了,这块玉佩你还是拿回去吧,我当初是想带着玉佩回儒道院的领功的,但是,我最后没有这样做,这毕竟是你的,现在还给你。”
赵涟漪取下玉佩在白泽面前晃荡着,玉佩遇到自己的主人,却是散发着迷蒙的光影,晶莹剔透的像是天下最美的宝石,这毕竟是和氏璧,美的动人心魄。
白泽却笑着摇头,“宝玉赠美人,先放你这吧,等我找到九命凤凰佩,我们在亲手交换,那岂不是最浪漫的事情。”
赵涟漪的弯曲的长发服帖在脸上,她叹笑道:“你是还想我被追杀啊。”
白泽虽然虚弱,但是仍然作着承诺:“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的。”
赵涟漪摩挲着玉佩,她还真看不出这玉佩有何作用,她也不明白这玉佩为何会引起江湖人巨大的兴趣,感觉就像是大家都一窝蜂哄抢的东西就一定是好东西一般,其实又有几人真正明白它的价值。
赵涟漪再次很慎重的问白泽:“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们其实认识。”
白泽定定的看着她。
赵涟漪却忧愁的看着雨幕:“如果相遇而不识,那么相遇也就没有了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