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半身,在一把抱住赵涟漪的同时,才感觉到她身上的衣服的潮湿,即使如此,她依然紧贴在身上,他还闻到了一股清新香味中混杂了雨水和血水的熟悉腥气。
她的手很冰冷,她的额头又很烫,白泽一号脉才知她的脉象大乱,手臂处到处都是干涸的血迹,那是她自己的血。很明显她也是受了重伤,又淋了雨,还耗气给白泽治疗,而她自己却一直在忍受着痛苦和白泽谈笑风生,竟然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这是一个神经有多坚韧,还是神经有多迟钝的人才能干出的事情,而她在白泽的眼里只是一个逞强的女人而已。
白泽皱眉,把赵涟漪打横抱起,放到了石床上,抓了抓头,又仔细的检查了下赵涟漪的身体。
他以为赵涟漪只是受了那红衣老头无情道境中的剑气的伤害,加上淋了雨引起的身体不适,这一检查才知道,赵涟漪身上原本就有旧疾,而且很严重,严重到了妨碍修炼的地步。
“怪不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对付剑西来时,总觉的你有所保留,原来你是受了很重的伤了,伤了本源的伤,但在悦来客栈的时候,你还是跳了出来,动用了本不能再动用的能力帮我……”
白泽在心间自语,这个时候赵涟漪迷迷糊糊却又醒来,即使在忍受着神经刺痛打结的痛苦,但是她也只是眼皮跳了跳,感觉自己在石床上时,就要自己坐起来。
白泽却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不让她起来,那一刻他们离的很近,可以彼此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夜色朦胧中,白泽的眼神如窗外的烟雨一般倾斜而下,落到了赵涟漪的身上,还有心上,他慢慢的话音中带了一丝愤怒道:“你是不是曾经被人用很诡异的掌力击打在气海,差点被废掉,然后又被人以大手段救回来,但却是伤了本源,所以在破星入云时,你遇到了难以言喻的障碍,道心也没法立。”
赵涟漪气息微弱的应了一声:“是。”
白泽又道:“那你想好怎么立道心了吗?”
赵涟漪摇头道:“还没有想好。”
白泽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种情况是拖不得的,要及早破星入云,接着靠进阶那股强大的气修复自身,不然……”
赵涟漪却是坐了起来:“不然会一辈子止步不前,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常在河边走,谁又能保证每次都能全身而退呢,刀头舔血的日子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混的。”
白泽道:“那你相信我吗?我有种方法可以帮你。”
赵涟漪忍着眼前的迷糊道:“什么方法?”
白泽道:“你脱衣服。”
赵涟漪蹙眉道:“这就是你说的方法?”
白泽神情古怪道:“是。”
赵涟漪深深的看了白泽一眼,那一刹那她的眼中像是飘出了冬天般的桃花,虽然是粉红色的,但却很冷。
赵涟漪忽然笑了,开始麻利的解西服外衫的扣子,只是一转眼,她的上身也如白泽一样赤裸了。
赵涟漪道:“这样可瞒足了?”
“还不行。”
白泽平视着赵涟漪精致的锁骨,指着赵涟漪胸口的内衣平静道:“这个也脱掉。”
赵涟漪面容死灰的看着白泽,却不曾动手,她咳嗽了一声却也解掉了,露出了胸前的真实蓓蕾,十分的坦然。
她道:“你想怎么样?”
然白泽此时却是闭上了眼睛,面容严肃道:“有一种古老的功法,叫做道心种魔,把执念化作活物,以人养人,以血养血,以气养气的链接之法,你可愿与我共修?”
赵涟漪本来脑袋混沌,但是听到这篇功法的总纲时,她立刻就明白了过来:“这是早已失传的双修功法?”
白泽睁开了眼睛,叹道:“是。”
赵涟漪道:“这种功法最好双方资质最好相同,可以互利共生,但是无论有任何一方落后,都会拖对方后腿的功法,而且双方的气要很契合才行,这样你是吃亏的吧。”
白泽摇头:“我其实是赚的。”
白泽说着盘膝而坐,伸出双手:“来吧。”
赵涟漪犹豫道:“这样,是不是……”
白泽却是一把拉起了她的手,两手相互交叠对抵,“保持心境澄净空明,跟着我念心法口诀,我的气离体而出的时候,你也要同步。”
赵涟漪自是不拘小节的人,点头立即进入了状态。
白泽道:“道心种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道心。”
赵涟漪道:“道心种魔,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就是道心。”
白泽道:“道心种魔,气与共生,气海共存,道心互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赵涟漪道:“道心种魔,气与共生,气海共存,道心互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白泽道:“道心种魔,道心就是魔。”
赵涟漪道:“道心种魔,道心就是魔。”
白泽道:“道心种魔,我爱你。”
赵涟漪道:“道心种魔,我爱……你?”
赵涟漪诧异的抬头看白泽,却见白泽在笑,她白了他一眼。
白泽却立马严肃道:“涟漪开始了,集中精神。”
顿时,白泽气丹之中爆发出了一大股的气开始往自身的胸口聚集,仿佛不停闪着光华的月亮。
同时,赵涟漪的气丹之中也爆发出了一大股气开始往自身的胸口聚集,仿佛飘散的桃花。
两人虽然都是上身赤裸,但是两人直接却是因为这股气的激荡而渲染出了一股朦胧的景象,月下桃花自是极美。
但是月与桃花是相克的,这种交互并不顺利。
这就是像是天生的黑与白,是不可能相容的。
白泽的额头顿时生出了冷汗,但此时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他在心间不停的感叹:“怎么会这样?”
赵涟漪的嘴角已经开始流出了细细的血液,嫣红般的染红了心口的桃花,凄凄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