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早饭,张淑兰急三火四的过来,一进屋拉着小北上下左右看。
“咋了婶?”苏小北嗓子眼细,嘴里正嚼着大饼子,被她弄得连呛了好几口,咳了半天才好。
“哎呀,你春山哥让我来看看,他说在村子里进来一个外地人,大早晨的鬼头鬼脑到处打听你,你没事吧?”
小北喝了口水咽下最后一口饼子,抹抹嘴巴,“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哎呦,没事就好,春山去盯着那人了,你在家待着哪都别去,我去找三叔,组织人把他抓住送乡公安所,准是一些人看咱们挣到钱了眼红。”
张淑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于月梅担心的拉拉闺女的胳膊,“妈,你别怕,你也看到了,我现在有好多人保护呢,咱也没做亏心事,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苏萝卜一听妹妹有危险,把秋天割水稻的镰刀找出来,搬出块磨石蹭着,弄得小北哭笑不得。
屋子里的煤炉子烧的火热,喝了几天中药,身子见强的于月梅拿出上次去城里买的棉花,要给两个孩子做棉袄棉裤。
“妈,你歇着吧,我和哥哥捡玉林哥的衣服穿就够了。”小北可不舍得妈妈再累着,家里还有丁敏给的旧衣服,都是丁大美的,几乎都是八成新。
丁大美和她妈不对付,总唱反调,丁敏给做的衣服她找各种借口不穿,现在倒是便宜了小北,只不过需要于月梅给改小了才能穿。
娘俩在炕上坐着唠家常,没注意到家里进来人,只听外屋门“吱呦”一声,正在磨镰刀的苏萝卜忙对妈妈和妹妹比划,指指外屋,娘俩闭紧嘴巴,脚步声也跟着戛然而止。
小北使眼色,示意她哥把镰刀给她。
外屋地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于月梅吓的脸色发青,拽着闺女裤脚不让她出去,自己则是拿起做活用的剪刀,准备下地。
“小北?”外屋传来胆怯苍老的声音,娘三面面相觑。
“小北?”声音提高了一些,那人似乎想推门又不敢进来。
“奶?”小北放下镰刀开门,外屋黑咕隆咚,韩梅花胳膊下夹着一个包袱,佝偻着腰,胆怯的笑笑。
把老太太扶上炕,于月梅赶紧拿出个枕头让她躺下,韩梅花话都没说,“啪嗒啪嗒”的开始掉眼泪。
苏小北脸色一沉,回头对她哥说了几句,苏萝卜不情不愿的摔门出去。
“奶,你别哭了,出啥事了?”小北收起炕上的棉花,不然都被老太太当手纸擦鼻涕了。
“哎呦,我这老脸没处搁了,儿子死了也没人给我撑腰,还不如死了算了。【零↑九△小↓說△網】”
小北直皱眉头,马上就过年了,老太太就不能说点吉利话讨个好彩头?
“奶,你有话说话,是不是苏红娥让你过来要钱?”
韩梅花听到“钱”字眼睛一亮,发现小北冷眼盯着她又赶紧抹眼泪。
“我是自作自受,小北你别管我了,就让我死这儿得了,省得给你们添堵。”
小北冷笑,“奶,你为啥要死我家啊?”
为老不尊的老太太,就不能消停的过完晚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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