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小北顶着乌眼圈,看着周全傻笑。
“睡点觉了?”周全怜悯的看着她,是人都能看出来她哭过。
为谁哭的?是他还是谁?
周全不敢问,怕吓跑这个小丫头。
“周大哥,你快点休养好身体,我去西南,可不想等你太长时间。”
“好,照顾好自己,按时吃饭,别啥都逞强,啥都好奇。”
苏小北脸一红,“原来我在周大哥心里就是个惹祸精啊!”
病房里传出久违的说笑声,站在外面的方静心中石头落地,突然一笑,喃喃自语道,“这孩子怕是动了情吧!”
“谁?你说谁呢?”
冷不丁从身后冒出个男中音,吓的方静“妈呀”一声,跳出去老远。
陈伟仁憨厚的笑着,“哎呦,大妹子,我不是故意的。”
方静脸色一沉,整理一下衣襟,冷声说道,“我比你大好几岁,不是你大妹子。”
陈伟仁闹了个大红脸,“哎呦对不起方大夫,我瞅你比我年轻多了,这才莽撞的叫一声妹子,你别介意。”
“哼。”方静很不喜欢他嬉皮笑脸的样子,绷着脸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陈伟仁挠挠头,看着方静身影没入房间,纳闷的自语道,“生啥气啊?”
“哎呀,忘了告诉她吃早饭,算了,别再挨一顿骂。”
八点多钟,陈伟信开着一辆吉普车过来接小北。
“师傅,到了西南我会给你写信的,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着。”
小北趁吃饭功夫给她妈妈和永军各写了一封信,方静告诉她,永军的酒厂出了点差头。有一坛酒酿坏了,产量跟不上销量,这小子整天愁眉苦脸的,连饭都不吃,学也不上,一心扑在酒厂里,谁劝都不好使。
行商之路哪能没有挫折?就怕一蹶不振延误了商机和消磨了斗志,小北干着急,只能在书信里劝他几句,找出失败原因不就好了吗!
抬头往二楼周全的房间看去,窗户边,周全被勤务兵搀扶着,遥遥的跟她摆手再见,小北嘻嘻鼻子,笑魇如花,挥手后钻进车里,去火车站跟其他十四人汇合,一起去西南军区的秘密集训。
车开出去二里地时,陈伟信靠边停车,从公文包里翻出一个花名册扔给小北,“你看着上面的人名,把每个人外貌特征,脾气秉性告诉我。”
“你不准备告诉他们你是冒牌货?”
陈伟信刚要发动车子,听了小北的话,气的直翻白眼,“你这丫头,我可是老七的三哥,你就不能像尊敬他一样尊敬尊敬我?”
小北一撇嘴,“不能。”
“好吧,小姑奶奶,算我怕了你,我代替老七的事全军只有几个人知道,你可别给捅出去,这是命令。”
小北看了他一眼,好奇的问道,“陈三叔,你是什么军衔?”
陈伟信脸垮的都要掉下来,明明长着和周全一样的脸,生起气来大不同。周全内敛,而他完全是火药桶子,一点火星子都能炸了。
“我凭啥是叔?你叫我三哥,不然我给你记过处分。”
苏小北错愕的看着他,陈家兄弟真是一个德性,明明叫叔是尊敬他们,一个个好像受了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