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姨她们闻得此说,一个个的不由得喜出望外,齐声谢过恩后,都乐颠颠的跟着去了。
只有萧玉一人,闷闷不乐的走在最后。
倘是单论起吃大餐,可绝对是萧玉的最爱。
可是,刚刚平白的对着自家,添了这么许多让人头痛的计较,又怎能让她高兴得起来?!
兰姨这个乌鸦嘴,这次,果然又是叫她给说中了。
唉,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跳呢。
那样,至多是挨上几十鞭子罢了。皮肉受苦,总好过这般的不尴不尬左右难为。
话说,自己目下已经感觉够烦的了,又平白添了这么一摊子事,是想不烦都难了。
偏生双儿瞧着她的样子,还特意的蹭到最后,涎着脸儿对她低声打趣道:
“哎呀,玉儿姐姐,有道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如今,太子爷对着娘娘都明着这般的回了,你的好梦眼见着就马上要成真了,别人都羡慕死你了,看你怎么还挎着个脸儿,还好像有些不高兴?知足些吧你!”
萧玉不由得感觉头大如斗:
“好妹妹,这等好事,我宁可全让给你,成不?”
“少来了!”双儿撇了撇嘴巴,一瞪俏生生的一对杏目:
“休说别的,你那个啥啥的胡旋舞,我双儿可实在是跳不来,自家姐妹的,别寒碜人,成不?!”
萧玉忍不住苦笑一声,低头走路,再无话可说。
太子府的家宴,果然是有些不同凡响。
各种萧玉以前在现代绝少见到美味佳肴,被络绎不绝的端到面前的矮桌上来了。
各色色香菜品,冒着诱人的香气,成功的勾出了许多人的食欲。
只是,萧玉却是全然的食不知味。
坐在上座的惠妃娘娘,神情亦是有些懒懒的,勉强动了几筷子,便不肯再多食了。
遥遥的瞧了几眼萧玉,惠妃冷冷的开口道:
“方兰,这萧玉,以前可一直都是在你那边习舞么?”
“是,娘娘。”兰姨答得毕恭毕敬。
瞟了低头不语的云王爷一眼,惠妃又继续闲闲的说道:
“倒是个小美人胚子,本宫瞧着,也觉着喜欢。可是,她看起来到底是稍显清瘦了一些,怎么看,都似乎有些缺了点福相。以后,本宫不在此地,你也好歹帮着本宫好生照应一些,添些补养。本宫希望啊,下次见到这孩子,能看到她是白白胖胖的,成不?”
“是,娘娘吩咐,奴婢一定全力照办,奴婢一定谨遵凤谕。”兰姨赶紧的起身应道,许是紧张的缘故,她的嗓音,几乎都有了几分发抖。
“嗯,知道了就好。”惠妃转了转手边的金杯,又看了一眼在一边含笑不语的南宫平:
“阿平啊,你今儿就准备在这里单瞧着热闹,不想着和阿云一起过来,敬哀家一杯吗?”
南宫平笑着一举手中金樽,一口饮尽:
“晚辈南宫平敬娘娘一杯。愿娘娘凤体安康,仙福永享!”
惠妃笑着浅抿了一小口酒,点头叹道:
“嗯嗯,到底还是阿平嘴乖一些。”
云王爷依旧是阴着脸儿,闷声说道;
“孩儿,也敬母后一杯。只是,孩儿今日郑重所托,母后可千万别给忘了。”
言毕,也闷头灌下一大杯。
惠妃叹道;
“你这孩子,性子到底是太倔了一些。只是,已经说过的话,老是拿来反复再说做什么?哀家虽有些老了,却并不曾糊涂。”